“你能因为官府的腐朽而侵害别人吗?”
熊熊燃烧的火焰映得燕赤霞的脸通红。
“再说,罪恶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如果他们今天遇到的是一对夫妻呢?可能在掠夺财产后,看到美丽的妇人后会不会再进行些附加罪恶呢?”
第一次犯罪,你很紧张愧疚,煎熬地度过了这段时期;第二次犯罪,因为第一次的巨大收益,你选择再次走险,这次格外小心,但内心的愧疚已经弱化,取而代之的是得利的欢呼雀跃;第三次犯罪,很遗憾,你被人捉到了,你怀着沉痛的心情准备面对惨淡的未来,但突然发现可以用某种方式化解牢狱之灾……于是第五次利用同情心、第六次花钱贿赂、第七次……
“第一次他们不敢杀人,但是第二次呢?”
“如果这些人遇到了和他们一样没有活路的人呢?一个为了活着抢钱,另一个为了活着保护财产。”
“无论如何他们都得死一个。”
说着说着,燕赤霞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像一个陌生人说这些?但好久没聊天了,找个人说说话也挺好的。
“给。”
燕赤霞扯下来一只带着些血水的兔腿递给王庭玉,但是他没有接。
“也对,没什么胃口吧。”
“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
“可惜后来发生了些事,遇到了些人,变得冷血了起来。”
王庭玉点了点头,他很难接受燕赤霞的观点,但既然是来完成任务的,就别管那么多了。
“既然来到了你所处的世界,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我坦白跟你讲。”
“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半晌燕赤霞指了指自己那张清秀的脸蛋,“实现我的愿望?”
“开玩笑吧。”
“能实现你愿望的只有亲人和鬼怪。”
燕赤霞摇了摇头,专心地啃起来他手中那看起来血淋淋的兔腿。
“不管你信不信,告诉我你的愿望总没什么吧?”
“还有……”
“比起你手中那个,我的烤鸡应该更好吃吧?”
王庭玉将牛皮纸包起来的烧鸡打开,一股喷香的气味弥漫开来。
“嗯?”
燕赤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一亮,“这烧鸡好香啊!”
“给我的吗?”
见王庭玉点了点头,燕赤霞扯下个鸡腿,细嚼慢咽地品尝了起来。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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