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有时候是接连而至,韩真在这短短的时间不仅收获了爱情,而且赔付给当年车祸死掉的那个女孩家的钱也赔完了。去年跟医院的前辈组团做项目结题,单位奖励了几万块钱,韩真准备去提一辆车,虽然她住的地方离单位不是很远,但是周末出去社交的时候还是有一辆车比较方便。她没有跟张星越提买车的事情,而是让叶小兰和王瑞贤跟她一起去4S店做参谋,最后决定买一个十七八万的车。车到家了才告诉张星越这件事。
张德明和翁碧云在国内待了一个月,跟关系好的朋友和亲戚走动一下就回美国去了。翁碧云移民的目的本是让热爱艺术的儿子去一片自由的国度享受天马行空的生活,但是张星越偏偏不按父母设定的轨道走,要回中国来发展。老两口只能静观其变,等张星越哪天想通了自己去美国陪父母。
韩真一次都没有见过张星越的父母,虽然从他口中得知他父母亲都是很开明,很友善,很没有阶级感的人。他父亲是农民家的孩子,来自一个小镇上,他外公在省里当过部门领导,但是他母亲还是爱上了他父亲这样的家境不好的人家的孩子,所以他们是不会阻挠年轻人的爱情的。张星越所韩真你是医学博士,我是本科毕业,是我高攀了。当她告诉她的好朋友张星越从未提及过带她见她的父母的时候,有人觉得很正常,刚开始在一起不确定一定要结婚就不用急着见父母,也有人觉得他家情况特殊,张星越的父母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回国来,虽然他父亲还有一些生意在国内,但是他现在管的几乎是如何投资,执行方面的都交给年轻的经理人管了,再加上有儿子在,他自己更不太亲力亲为地做事情了。韩真多朋友说,无论自己出生如何,嫁得如何,谁家不希望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韩真没有太在意这些,她曾经告诉过张星越她不考虑婚姻,现在想起来挺奇怪,那时候他俩并不熟悉彼此,她竟然告诉他这些。
生活还是原来的样子,韩真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张星越也忙他自己的事情,隔几天想起韩真的时候会给她发条信息,周末有时间就约她区餐厅吃顿饭。他们之间少了二十多岁时跟别的人恋爱时的那种亲密感,但是彼此都很喜欢这种有距离的感觉。
那晚,忙碌了一天的韩真刚刚到家,满身疲惫地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矿泉水,大口地喝完。随后就拿起手机开始看朋友圈里同事同学亲人们都发了什么。再上微博刷刷最近的热点新闻。大家总是被不需要费力阅读的短视频剪辑轻易地带跑,一点开一两个小时就没有了,这些曾经在学校里苦读过的人们常常会内疚,会反思,认为每一小段时间都应该用来做最重要的事情,这样白白浪费时间是罪恶的。
可是最近因为每天接诊的病人太多了,所以无法在一天耗心耗神的工作后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于是在微博的带动下,她开始粗略地通过短视频刷一些影视剧的解说。
“我们家停电了。”一条信息置顶于她正在刷的短视频前。张星越已经有几天没有跟她联系了,他们彼此都很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各自忙自己的工作,想起彼此的时候就见一面。
“是你家电闸跳闸了还是整个区都停了。”
“几乎整个区,电路烧坏了,正在检修。”
“你家有备用电源吗?”韩真以为修得起别墅的人家有可能自己准备个发电机。
“没有。不过有蜡烛。你要不要过来陪我。”
“要。我马上出发。”
她迅捷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从衣柜里拿出风衣,快速地往脸上铺了粉底,往眼皮上刷了一层棕色的眼影,往睫毛上刷了让睫毛看起来更长的睫毛膏。随后披上衣服快步冲出房门,步履轻盈,仿佛今天都是休闲状态。当她的车开出十几公里后,路上开始没有路灯亮着了。黑暗会加深人的恐惧感。作为一个有驾照很多年,但是几乎不怎么开车的人,刚刚买车不多久的韩真相当于一个新手。一路上小腹因为紧张而收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眼睛死死盯着前面车灯能照到的地方。
张星越家宽阔的客厅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工蜡烛,这其中还有很多是他自己做的。它们被层次分明地摆放在边柜,餐桌,玄关。餐桌上除了在烛台上点燃的蜡烛,还有两瓶红酒。
“哈,我听说有蜡烛,没有想到是这么多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眼前的景象前所未见,层次分明地摆放着的蜡烛燃烧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既浪漫又暧昧。
张星越面无表情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餐桌的对面。他挤出一丝微笑,跟她说,“谢谢你来陪我,到处都没有电,今天适合喝酒,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韩真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很清楚此刻还是很困倦。那是药物的作用。她昨晚的酒里被放入了太多褪黑素,一种医生开给失眠患者的安眠药,按量服用没有多大副作用。“这是哪里?有人吗?”韩真从自己的声音里听出了所谓的无力感,生理上的无力,心理上的无力,一样不少。死亡的恐惧又一次将她吓得全身瘫软。我被人用很粗的绳子困住,无法动弹,没有人应答,我很困,那就别喊了,继续睡吧,如果一睡不醒,那就区天堂找答案吧。当韩真再次醒来是,头顶的那束光照得在黑暗里太久的她没法睁眼。她立马闭上眼,几秒钟后眯着眼试图不让太多的光进入眼睛,慢慢地再睁开眼。还是很刺眼,但是不像刚才那样无法忍受了。前面的凳子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自由人。因为恐惧,韩真不敢开口。只敢不时将目光投过去以确认对方的身份。
那个黑影慢慢地走过来,韩真感觉到心里有一阵难以承受的压迫感。是他。好一个请君入瓮,好一个瓮中捉鳖。大家老是以为我们那个年代的艺术生不需要太高的文化分数,整天涂涂画画没有什么智商,这下滑铁卢了吧,兔子输给乌龟了吧,韩真心想。人家可是画漫画,换插画的人,设计情节当然是高手。只是一切都演绎得太自然了,自然到韩真虽然感觉到他没有那么在意,没有那么爱她,但是也绝不会揣测对方会有什么恶意。
韩真被关在张星越家别墅的第二天晚上,他下楼时带来了几张照片,让韩真好好看看照片上的人。他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黑色的裤子,把照片举在她面前,说,“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当年撞死的人。你看她多美。”他右手微微抖动,韩真根本无法看清照片上的人。等他平复下来,韩真看见一张如花的精致小脸。那姑娘的眼睛有小兔的无辜,脸很小,是当下大导演们最喜欢的尺寸。跟韩真相比,这姑娘的头维可能要小四分之一。她鼻子娇翘,嘴巴有优美的弧度,小如一元硬币,上唇薄有优美的弧度,下唇略有肉感
“这是谁?我根本不认识她,我记性很好,无论是我的患者还是校友,只要见过的我都能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她是你撞死的人。”
“哦,我明白你说什么了,张星越。”
韩真此时恨不得用眼泪把自己淹死,但是她却把到眼睛里的泪狠狠吞了回去。那场车祸结束刚刚从医院回家的她哭了太多次,她告诉过自己不能因为第二个人而哭,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可是最讽刺的是当她决定对第二个人敞开胸怀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只是一场裹着糖衣的噩梦。烟火易逝,爱易消失,可是人家连爱都不爱你,这是一场美男计,因为这是能接近一个人的最好办法,百试不爽。
韩真平复好心里的委屈,压回去想哭的冲动后,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张星越不语,只冷冷地用不屑的眼光盯着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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