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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前奏(第1页)

韩真的记忆还沉浸在一个多月前他们的烟花之夜,第二天二人还去看了电影。没有想到画面一转,身处的环境就变成了张星越家粗糙而幽暗的地下室,这里和楼上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记得他们去看电影的时候,选了一部很感人的爱情电影,但是二人,噢,不,应该是她一人沉醉于爱情的幻想中,所以无法像往常一样全神贯注地观影。身边的人越来越吸引她。她告诉张星越说这部《遇见你之前》她很早就想看了。夏天的气息充斥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影厅里开了空调,当韩真感觉一阵凉意,张星越察觉到,他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他们时不时从同一个爆米花桶里抓巧克力味的爆米花塞进嘴里,就着可乐,像是两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张星越那会儿还跟韩真说他记得她不减肥,他说他也不用减肥。

在韩真快快乐乐地跟他看完电影后,张星越送她回了家。在韩真家楼下停留了十几分钟后,他给顾媛媛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去他家喝一杯。这个过气的女模特一直对张星越情有独钟,但是张星越跟她约过几次会以后就告诉她他们不合适。但是那一晚,他需要转移他汹涌升起的情愫,需要把那些已经被撩拨出的荷尔蒙释放,于是顾媛媛那晚留宿了他家。

顾媛媛本名刘玫,因为时下流行霸总或者女霸总姓顾,于是她就跟风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她跟张星越认识是在他一个朋友家商场的开业典礼上,她是被邀请去走秀的模特。这些女孩子对要去的金龟婿们有预先的研究,她们总能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渠道了解到坐在下面的看台的人是个什么来头。于是在晚宴的时候,她主动做在张星越多旁边。一开始对于顾媛媛的死缠烂打,张星越是很反感的,但是作为一个二十几岁的正常男生,一个长腿美女的靠近难免会让他在犯错的边缘试探。虽然很小就去了美国,身边的朋友换伴侣的频率也高,但是他跟他们不一样,他心里一直努力对一个女孩保持忠贞。至少在心灵上他不计划爱上任何人。

可是无数次地靠近韩真后,他害怕自己陷进去,所以他必须给自己加强防御。而此时的顾媛媛就是那个让他能控制自己不去碰韩真的最好隔离体。

此时的韩真想起那电影里的画面,想起在影厅的光影里张星越的脸。多么可笑的闹剧,她心想。她不知道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但是知道大概在这里待了两天了。

为了不把她解绑,他端来了一晚外卖的粥,把咸鸭蛋捏碎了放进碗里,随后插入一根吸管,把碗递到韩真的面前。

“哼。”韩真冷笑,有气无力地说,“死人还需要吃饭?还需要营养均衡,搞什么碳水和蛋白质结合?”

“吃饱了好上路。”

“啊,啊。”韩真尖叫,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

“不用叫了,没用的,这附近没人住,就我家一家。”

喝完碗里的粥,韩真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此时,她多么希望自己是躺在家里的客厅,慵懒地啃着脆甜的昭通苹果,追一部情节能引人入胜的电视剧,跟好朋友话一下家常。原来幸福是如此简单。

“我跟你无冤无仇,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是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杀人犯。”

“你觉得你说的我会听吗?”

“就是因为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我其实什么也不解释。”

“跟我讲讲你们的事情吧,罗密欧同志。”韩真不知道这场闹剧会以何种形式收场,但是她很肯定她想知道得更多,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我们是初中同学。颜欣是我们班最好看的一个,我现在依然记得她低头记笔记时头发垂落下来那一瞬间的美。我们一起快乐地读完初中,后来我爸送我去美国了,我高一上完后的暑假回国来,跟她表白。一直异地恋了很多年,但是正当我大学毕业准备回国的时候......”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其实在西双版纳那个植物园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但是到了那里才发现一路上都有游客,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中科院植物园。”韩真慢慢变得冷静,“所以为了她你要杀了我?“韩真发现逻辑不对,”哦,不,是你一开始靠近我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你的目的就是为你的初恋女友报仇。“

张星越似笑非笑地看着韩真,“你太难以靠近了。一开始那几年,我沉浸在忧伤中,感觉很无力,而且你一直在学校里面,根本没用什么机会去接近你。但是后来,”

“连游泳馆休克也是计划好的?”

张星越默认。

“哈哈哈哈。”韩真像疯了般大笑。她在心里说:我从未感觉到你爱我,但我以为你是男生,不善于表达。不愿意过度把自己的情感显露出来,原来是我错了。

“你还想吃点什么,吃了好上路了。我看看楼上冰箱里有没有。

“我什么都不吃。”一万种情绪的变换以后韩真只剩愤怒。

“那行。”张星越走到韩真的面前,准备把她从凳子上解开。当他弯下腰是时,韩真又闻到了那晚在景洪一起逛街时的香水味。说时迟那时快,她一口咬住张星越多肩膀,死死不松开。这一咬她用尽所有头部的肌肉力量。他低吟一声“啊。”随后大力推倒韩真。韩真和凳子一起倒在地上。她的腰被重重地闪了一下,疼得泪花在眼里打转。

正当韩真准备大叫的时候,张星越用胶布粘住了她的嘴。他放一块蘸了乙醚的毛巾在她的鼻子边,药物使她缓缓地昏睡过去。等她醒来,她已经被绑在了一辆汽车的外壳上。

对面的车开着车灯,虽然不是大灯,却跟大灯一样刺眼。看韩真抬起低垂的头,他开车快速地朝韩真冲过来。“我要让你体会她所体会过的一切,我要你知道她当时有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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