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有抱负的人,未婚妻能帮他做成大事。”他心口犯疼似的,倒吸一口气,话出口,像一声叹息,“也好。”
“狗屁大事!”庄献恩非常恼火地往叶青阑怀里拱了拱,嘟嘟囔囔,“有什麽大事比你重要,依我看,他连薛靖淮都比不上!”
“你说得很对,下次不要再说了。”
“哼……”庄献恩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佯装打瞌睡,不一会儿,又翘起脑袋问,“你腿怎麽样,还疼不疼?”
叶青阑不假思索:“说来也怪,你不在这两天,倒是见好了些。”他撸了一把庄献恩的头发,“你说,是不是你妨了我?”
叶青阑半开玩笑的语气,只是随意调侃,庄献恩却听者有心,脊梁骨上冒起一阵凉气,虚张声势地怼了叶青阑一下子,“说什麽呢!哼!”然后假装打个哈欠,闭上眼,再不说话了。
在他们朝着黄鸦山长驱直入之时,老薛督军正在北方大显身手,出尽了风头。
谢至柔从伯尔克河打到乌丹城,兵力渐有不济,幸而边防军及时赶到,可眼见得那支中日混编的敌军快要被打退了,他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边防军在他身边,是伙伴也是敌人,他知道,一旦失去共同的目标,他就会立刻变成下一个目标。
可是,他又不得不依仗他们,只是没想到,刚在直隶站稳脚跟的薛宗耀也来插上一脚。
虽然司令官跑了,但既然边防军掺和进来,做老子的薛宗耀自然不甘落后。当初交给张鹿芝指挥的那支东路军,自张鹿芝失蹤后,群龙无首,窝在热河坐山观虎斗。薛宗耀设法联系上,兵分两路,一路留在热河,配合边防军抗击奉军和日军,一路按原定计划,继续对钧凉城发起进攻。
另一边,江欲行到了山西,岳修和严焕章两虎相争,彼此已成强弩之末,江欲行轻松扫蕩残局,再略施手段,将岳修请回陕西,又收编了严焕章的部队,正式代表薛督军入主山西。
可屁股还没坐热,薛宗耀一纸电文,又让他带着军队奔回察哈尔去。
“淩帅钧鑒,若岳修卷土重来,我们岂不前功尽弃……”江欲行坐在营房的炕沿上,一边无意识地揉捏着言璧城腰上的一块肉,一边向副官口授电报内容,副官端着小本子认真地记,偶尔一擡眼,眼神虚虚的,没有着落。
实在不知往哪里看。
言璧城趴在床上,眉头紧蹙,闭着眼睛,神情痛楚。胡乱穿了衣服,可没遮全,露出腰身处白腻腻的皮肤,几道红印子,一眼瞧去,比啥也没穿还要命,看得副官替他臊红了脸。
江欲行没注意这些,他在凝眉沉思,字斟句酌,似乎把衣料下那一溜柔韧的皮肉当作灵感来源,翻来覆去地揉搓,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言璧城忍耐到极点,啪一掌打开他的手:“别他妈搞老子!滚!”
江欲行吓了一跳,如梦初醒,尴尬地沖副官挥手:“走,咱们出去说。”
不是江团长不积极,实在是对钧凉城有阴影,他一想起差点把言璧城折在钧凉城,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那个破地方。
时隔多日,他搂着言璧城时还心有余悸,活着就好,让他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听长官胡编乱造了一堆推托之词,副官动身发电报前,别有深意地提醒了句:“团座,谢至柔带兵去了热河,听说……守城的是王竞雄。”
江欲行瞬间露出兇相:“你说谁?王竞雄?!”
“是,团座。”
“不用发了!集合部队,十分钟后出发!”
“……”
江欲行磨刀霍霍,以雷霆之速,两天两夜急行军,气势汹汹地杀到察哈尔,与薛宗耀派遣的东路军集合,兵临钧凉城下。
谢至柔在前线杀得兴起,突然得知钧凉城再度被困,忧心如焚,虽不至一夜之间白头,但归心似箭,折磨得他几乎无心恋战。
他思来想去,既然热河已经有边防军和直隶陆军守卫,为今之计,自己抽身而退,也不算于民族气节有亏,只是,热河从今之后,怕是不会再姓谢了。
斜日西沉,熏风阵阵,倦鸟归巢,万籁无声。
谢至柔手握马鞭,慢腾腾地走上山坡,观察前方路况。最近一场巷战,腰受了伤,行动颇有不便。
战事发生在他决心撤离乌丹城的前夜。他连夜召开会议,表明了自己回防钧凉城的决心,回到营房,辗转半夜,刚要入睡,四处枪声噼里啪啦响起来,他猛然惊醒,翻身下床,抄起枪往外跑。
刚打开门,发现门口堵着十几个士兵,都是熟脸,其中一个浓眉大眼、黄铜色脸皮的年轻军官,是他手下一个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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