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对于守约之人显得心情极好:“倒是孤来迟了,可有怨孤?”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擡手偏凉的指尖替他撩起鬓边滑落的发丝,将其挽至耳后。动作间偏生就多了几分道不清的暧昧。锦歌的视线一下开朗,他诧异擡眸,将视线从书卷移到她的面容,眼中像有诡异的雾气翻涌,最后柔成碎光:“刚刚是怨的,现在不怨了。”君临高兴:“甚好。”靠在边角墙壁,双臂环胸的野渡神色古怪的不得了。这老夫老妻的温馨感是怎麽回事?君临侧头就看见男人锋利的眉眼,冷硬的五官淡漠又疏离,但好在是来了。她亲切的招招手:“过来。”野渡眯眼,像头黑夜中伺机而动的野兽,不会听从他人命令。脚步自然没动分毫。见他拂了这位高高在上的景帝的面子,锦歌就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笑容。书卷被他放下,人也坐起了身,双臂撑着床沿问出疑惑:“想要怎麽来?让我服侍你还是野渡先?”状似温畜无害的锦歌静静等着她的答案。君临直视他的双眼,然后默默移开视线。但凡今天她折辱了这位主子,估计这人能折腾掉她半条命。比起野渡这种偏直球的人,锦歌这种白切黑就可怕的多了。完全是可以笑眯眯说着“我最喜欢你了呢”然后无情扭断你脖子的类型。“野渡先吧。”话一出另一边又不高兴了,野渡沉思,掂量着等会儿要不要把她踢出去。“体力没问题吧?”检查似的拍拍他的胸脯,野渡霎时按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眼中暗不见光。泽国在草原大漠,终日在太阳下骑射,随时随地安营扎寨,自小的驰骋磨炼也让他们有着健壮的身形和高超的武艺。这会儿野渡身上表现出的气势比之前与君临对打时又强上许多。所有人都在藏锋,让人摸不到老底。锦歌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强扭的瓜不甜,但止咳渴,他挺想看看这位冷清的男人被暴君折了傲骨的样子。君临叹气:“看样子体力是不错了,跟孤来。”她挣脱的轻易,推开门就走了出去。野渡:“?”锦歌:“什麽,难道要野战?”这次可是真被吓到了,同情的看眼野渡,然后自已也慢悠悠的跟了出去,準备寻找最佳观看席位。野渡的身子绷的笔直,宽肩窄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爆发力与美感。他做好了手刃暴君护卫自已清白的準备,但还是阴鸷的剐了锦歌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给他添堵。屋外夜色迷离,没走几步就有几只萤火亮着光轻轻落在她擡起的指尖。君临一直觉得是这些小家伙给了自已重生的机会,在乱葬岗帮她修複了伤日,所以眼中溢出喜爱之意,总是绷着的面容此刻变得柔和,在皎皎月光下显出温婉之色。锦歌眨着眼看她,看她垂在身后服帖柔顺的长发,看她难得一见的温和表情,看她一身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忍不住自已的指尖也探出,刚触碰到君临微凉的指尖,那点点萤光像烟火般骤然散开,飞向远处。他笑:“倒是不赏我面子。”君临同他开玩笑:“你又不是孤。”“嗯?非要是你才行?”“那就让你瞧瞧。”虽然这麽说着,她心里其实还是没底的,但还是执起锦歌的手静静等候。月色好像更温柔了,映着他眼底的讶异,男人莹白的面庞温雅俊朗,此刻正发愣的看着两人手指相扣的地方。细腻的触感侵蚀他的肌肤,丝丝缕缕熨帖着感官。仔细看来她的手很小,指甲圆润透着粉,骨节匀称,手掌薄而修长,小巧又好看。随后他睫毛一颤,嘴角弧度翘起些,眸光也像揉了美酒般微醺,因为那跟夜间小灯笼似的萤火真的聚拢过来了。它们停留在君临葱白的指尖,然后犹疑着,小心翼翼着,像是放下了生疏也开始接纳外人,有一只飞落在了锦歌的指节骨。有第一只就有第二只,它们显得是那麽胆怯,又是那麽漂亮,很快他就像捧了一手星光。锦歌叹息般开日:“沾了你的光呢。”君临直白:“好了吗,孤要松手了。”他倏地握紧她的手,眼中的黑雾散了些:“再等等。”一旁的野渡顿时拧眉,很不妙。他最怕的就是君临把他们带在身边,用她的行为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至少现在锦歌就被影响到了,对她的态度软化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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