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的私欲倒也罢了,可此事涉及番邦,两国之间,我不过就是他们利益之下的牺牲品,一条贱命,不足挂齿。”
说到这,李薄倾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仿佛诉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的故事,他向后靠着椅背,捏着茶杯轻晃,“万公子若是怕了的话,便趁早离开吧。”
“不曾。”万颐酌倾身,在李薄倾诧异的目光中夺走了他手中的茶杯,就着李薄倾先前饮过的位置将那茶喝完了,而后学着李薄倾的模样将茶杯搁在桌面上。
“皇城中人才济济,若是必须要进献,也不差你一个,钺王大可以去寻他人。我是归元门的弟子,寻常人忌惮修仙门派,钺王不会胡来的。”
万颐酌撑着桌面靠近李薄倾,二人距离不过咫尺,他的气息灼烫地散在李薄倾面上,“我说过,我要保你,便说到做到,哪怕是钺王出手,哪怕最后我为你而死,我都……甘之如饴。”
“你……”李薄倾被万颐酌眼中的坚定震得半晌接不上话来,他像是被烫到了,反应过来后连忙错开了视线。
“抱歉。”万颐酌见李薄倾如此,约莫是觉着逾矩,又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如果……”万颐酌似是有些懊悔,他叹了口气,又道:“如果薄倾先生觉得我僭越的话,那今日便到此为止,我先走了。”
李薄倾微低着头,仿佛对那话置若罔闻,他周遭都散着淡淡的不见来客之意,这让万颐酌想到了李薄倾在戏台上的模样。
戏台与前排,分明是极近的距离,可他却觉着,与李薄倾好似相隔千里。
李薄倾的不答话让万颐酌的心瞬时沉到了谷底,他自嘲般笑了笑,随后转过了身。
眼见着万颐酌便要走出房门,宁既微连忙跟了过去,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慕容筵。
而就在这时,李薄倾抬起了头。
李薄倾的视线在宁既微那处停留了一瞬,随后立刻移开了,瞧着门口的万颐酌,道:“你适才所言,意思是,你心悦我,非我不可,绝无悔意,对吗?”
万颐酌闻言满脸喜色地转过身,又走回了李薄倾面前,坚定地道:“对。”
李薄倾似是仍有顾虑,他攥紧了指尖,片刻后复又松开,难得纠结,他皱着眉,有些不情愿地道:“寻常都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妖……”
李薄倾意识到了什么,后面的话被他含糊了过去,宁既微未曾听清,便听得他继续道:“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你救了我,我应当报答你的,你想要什么?”
“我……”万颐酌被这问题难住了,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但李薄倾已靠近了些,单手勾着万颐酌的脖子将人拉了下来,他与万颐酌四目相对,他眼神揶揄,毫不掩饰,他道:“你想要我,对吗?”
“我……”万颐酌眼神躲闪,很是犹豫。
李薄倾浅浅地呼出一口气,气息连同那话语一道,在万颐酌耳后轻绕,“如你所愿,我可以……将自己给你。”
万颐酌闻言颇为诧异,“薄倾先生,这恩你其实不必……”
李薄倾眉眼挑着风情,轻笑着打断他,“唤我什么?”
那笑……是最为勾魂摄魄的。
李薄倾只要这样对万颐酌笑,万颐酌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抱起了李薄倾,与李薄倾双双倒在床榻上。
“薄倾。”他低声唤道。
眼见着二人的身形交叠在一起,一旁的宁既微如同见到什么惊天大事般,僵在了原地。
为了不崩人设,宁既微面上其实没有太多表情,但他心下简直要炸开了。
卧槽槽槽!果然不该看人谈恋爱!这下好了,尼玛直接上演活春宫!
偏偏这时慕容筵还凑了过来,道:“宁哥哥……”
这种时候,这种距离,怎么看怎么觉着怪异,宁既微下意识地离慕容筵远了些。
但慕容筵锲而不舍,又靠了过来,道:“你输了。”
拜托!我压根就没答应你好吗?输个球啊!
宁既微错开了视线,“别胡说,我不曾应你的赌约。”
“那我不管……”慕容筵一只手握紧了宁既微的手,另一只手则搂在下方,他笑了起来,“我言出必行,宁哥哥,我们回去吧。”
“不行。”宁既微挣了挣,但没挣开慕容筵的钳制。
慕容筵不甚在意,又道:“还是说……宁哥哥想在这里?”
慕容筵眼底晦暗,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扑在宁既微耳畔,“听着那些声音,宁哥哥不想做些什么吗?”
“呃……”床榻那处传来李薄倾吃痛的一声轻呼,他面上薄红,狠狠地皱着眉,瞧着有些痛苦,他瞪了万颐酌一眼,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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