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从没有过,因为他不够格。“难道老朽不该生气吗?”刘伯温咳嗽两声道:“谈洋那块三不管的飞地,一直就是土匪窝子。天下已定,那里的百姓却依然被土匪荼毒,实在走投无路,才到老夫门上苦苦哀求。”“老夫也是实在于心不忍,这才破例让刘琏进京给皇上贺寿时,顺带提了一嘴谈洋,建议在那了设个巡检司,永绝盗匪之患。这就能让胡相的狼犬嗅到味儿,编造什么老夫看出谈洋有王气,将来会是龙兴之地,所以要在那里修祖坟,好抢占先机!”说着,他都气笑了道:“还能更扯淡一点吗?胡相?”“确实扯淡。”胡惟庸面不改色笑笑道:“所以本相也没在意,知道上位明见万里,肯定不会信的。只是没想到刘先生反应那么大,居然立即进京面圣解释,之后再也不敢回老家。”“事关全家性命,不能抱丝毫侥幸。再说观一叶而知秋,你们搞我一次能躲过,两次三次呢?除了回到皇上眼皮子底下,老朽也别无自保之法了。”刘伯温又是一阵咳嗽道。“堂堂大军师刘伯温,居然变得这么卑微,真叫人同情啊。”胡惟庸闻言,忍不住得意道:“不知先生会不会后悔,选错了杨宪呢?若不是受杨宪案的牵连,以先生的定策之功,至于只落了个伯爵,还是诚意伯吗?上位这不明摆了刺挠你吗?”“诚心正意,诚意伯挺好的。”刘伯温摇摇头。“若当时先生换一个人接班,浙东一党又怎会兴也勃乎、亡也勃乎呢?先生也不会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吧?”胡惟庸继续刺激他。“老夫没有看错杨宪。”刘伯温却幽幽道:“皇上当时问我,杨宪是否合适拜相?老夫说他具备当丞相的才能,却没有做丞相的气量。为相之人,须保持像水一样平静的心情,将义理作为权衡事情的标准,而不能搀杂自己的主观意见,杨宪就做不到。”说着他瞥一眼胡惟庸道:“当然,你更做不到。丞相好比驾车的马,你会把中书省这这辆拉车弄翻的。”“感情天下只有先生能做得到?”胡惟庸讥讽道:“可惜上位选了一圈,也没选中你!”“你又错了。皇上考虑替换韩国公时,第一个就想用我,但被老夫拒绝了。”刘伯温不温不火,像是在说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为何?”胡惟庸一愣,他不信有人会拒绝丞相之位的诱惑。但他也知道刘伯温不会撒谎。“因为老夫不想死,更不想连累子孙。”刘伯温目光深邃的看着胡惟庸,就像在看个死人一样。“先生在咒本相吗?!”胡惟庸一阵怒气上涌,若非对方是刘伯温,他就直接骂娘了。“不,老朽是在善意的提醒。”刘伯温摇摇头,十分真诚道:“胡相,中书横亘内外、遮天蔽日、权柄太重,难为圣人所容啊。”胡惟庸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只顾着反唇相讥道:“至少刘先生,是看不到本相死期的。”说着他直起身子,换上副公事公办的神情,朝着东面拱拱手道:“奉上谕,携御医探视诚意伯,并有话问!”“真是……皇上让你来的?”一直恹恹的刘伯温,终于脸色一变。“我还敢假传圣旨不成?”胡惟庸嘴角一挑,猫戏耗子一般打量着刘伯温。这位天下第一聪明人,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果然,刘伯温的精气神像是被彻底抽走,神情枯槁,哀莫大于心死。“皇上问!”胡惟庸却视若无睹,语气愈发凌厉。“臣恭听圣询。”刘伯温挣扎着爬起来,匍匐跪在床上。“刘基,当初杨宪撺掇廖永忠瓜步沉舟,是不是你指使的?!”“不是。”刘伯温愈加委顿。“你事先是否知情?”“不知情。”“事后你有没有跟廖永忠联系?”“没有。”刘基摇摇头,又谨慎道:“不过老臣退隐后,还有刚回京时,他给老臣送了两回滋补品,但都被老臣退回了。”“你们没什么关系,他给你送什么东西?”胡惟庸冷声追问道。“要是老夫指使他瓜步沉舟,他恨老夫还来不及,为何又会送老夫东西?”刘基反问道。胡惟庸见再问下去,非但没法把刘基锤死,反而可能把自己带沟里。不禁暗叹,毕竟是刘基,无论何时,思路都无比清晰。他便不再发问,最后道:“按时服药,好自为之。”说完他一拱手道:“皇上的话问完了,本相也告辞了。”“最后那八个字,也是上谕?”刘基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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