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白听不见小公主的耳语,但二皇子的反应莫名让他心髒蓦地一沉。殷承恪眼底阴雨密布,翻涌着骇人的情绪。皇妹那纤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他眼底下,只需伸手轻轻一折,轻轻一折,他的野心便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他这麽想,也这麽做了。筵席罢场后,小公主被人蒙头绑住,丢进废弃的宫殿里。脚步声有节奏地,不紧不慢地逼近。殷承恪从齿缝里冷冷逼出低语:“你知道的太多了,妹妹,该死的是你。”脖颈被人掐住,窒息涌上喉头,殷灵栖喘不开气,面颊微微泛红,像是春日里枝头绽开的桃花。颓靡,豔丽,透着一种糜烂而醉人的美。她攥住殷承恪收紧的指节,艰难喘息几口,忽然扬起脖颈,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笑声。少女娇俏的笑声无端令人毛骨悚然,惊起破败的宫苑里枯枝上的鸦鹊四下乱飞。“嘭!!!”腐朽的宫门被人重重踹开。殷承恪猛地一回首,面上瞬间褪去血色。“父……父皇……”方才还放声笑着挑衅他的皇妹,如一朵娇豔的花朵,在父皇闯入时,在殷承恪手中瞬间枯萎。“昭懿你……”殷承恪瞳孔猛一震。他的罪证,是掌中掐住的气若游丝的皇妹。万国来朝“昭懿你……”废殿门扉被撞破的那一刻,原本还在笑着挑衅他的小公主瞬间被抽走生机,如一朵娇花枯萎。生命力沿着她柔软脆弱的脖颈,自殷承恪的手掌流失。那双手,便是杀人兇器。掌心冒出的明明是冷汗,殷承恪却觉得自己沾了满手的鲜血。他微微一怔,手忙脚乱地松开殷灵栖,捧起皇妹虚弱的脸:“你醒醒……你醒醒!”任他如何摇晃,皇妹不见一丝苏醒的迹象,紧蹙的眉尖向所有人昭示着殷承恪方才施加于她的痛苦。可皇妹颈上动脉仍在强健有力地跳动。殷承恪缓缓松开她,一身的冷汗,心下悚然。他咬牙切齿:“殷灵栖……你够狠……你算计我……”“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殷承恪侧脸。“逆子!”天策帝扬起手,十指微微颤抖。殷承恪脸上顿时出现清晰的掌印,口中受伤破损,连带着唇角也涌出血沫。“父皇……”“别叫朕父皇!”天策帝双目炯炯,眼底怒火中烧。“竖子胆大包天!朕还活着,你便敢在朕眼皮底下绑走昭懿,暗中谋杀!今日敢弑杀手足,明日是不是便要弑君了!”“儿臣不敢……”殷承恪方欲开口,天策帝却已弯腰将女儿打横抱起,转身便走,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宫人们围聚上来,意欲自皇帝怀里接过小公主,天策帝不肯松手,厉声呵斥命人急宣太医,坚持亲自抱着女儿才能安心。“陛下您息怒,当心气坏身子啊,昭懿公主福气大着呢,吉人自有天相,您且宽心。”太监总管跟在天策帝身旁,紧张地对小公主嘘寒问暖。感受到一道目光黏在身后,太监总管回头瞥了一眼,不敢高声语恐惊扰了小公主,便盯着二皇子低低“啐”了一声。没眼力见的东西!昭懿公主何许人也?那是陛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的掌上明珠!若是昭懿公主真有半分闪失,便是拿十个皇子来换,也赔不起!脸上火辣辣的痛,刺痛感如刀刃般鲜明,剐弑着殷承恪可怜的自尊。他贵为皇子,二十余载人生中,这是父皇第一次打他。为了区区一个公主打他。“殷灵栖…你本事大的很…是皇兄小看了你……”越漂亮的女子,越危险。殷承恪像没有痛感一样,拿锐器去挑开手掌已经结痂的伤口。鲜血顿时冒了出来。他得记住这阵痛。栖凰殿。接到诏令的太医火急火燎赶过来,冠帽都歪了。及至门前剎不住脚步,猝不及防险些迎面撞上总管太监。“失礼了,公公见谅。”“院使客气了,咱家是来请您回去的。”“应该的,某这便……嗯?回……回去?”太医署院使扶正冠帽的手臂一僵,“某不是奉陛下之命,来为昭懿公主看诊的麽?”“不必了,院使请回罢。”总管太监笑了笑,“公主无碍了。”殿内。“好了,回到你母后的寝殿了,睁开眼罢。”殷灵栖紧蹙的眉尖被抚平,缓缓展开。“这麽轻易便招认了?”天策帝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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