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达坐在地上,听着黑暗格温调侃自己。虽然借助魔法或者空间技术,理论上存在能印下这些东西的可能,但旺达觉得黑暗格温并不会这么做。
“就印:‘黑暗格温专属,永世贱奴,绯红巫女’如何?”
“不。不,不。改成格温普尔。”
黑暗格温收紧手中的绳子,强迫旺达站起,随后猫步走到旺达身边,纯白色的空间里,开始响起神秘动听的音乐。
伴随着音乐节奏,格温手搭在旺达的左肩,旺达呼吸为之一窒,但黑暗格温却只是随着音乐扭动着腰肢,二人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旺达闻得到黑暗格温的气味。
这种难得的宁静没有维持太久,当音乐发生变化时,黑暗格温的动作幅度也逐渐变大,突然,她从一丝不挂的旺达身后,魔术似的抽出一跟烙铁,烙铁的前段,用铁丝弯曲成之前提到的字句。
而后黑暗格温一边跳舞一边让开些位置,手上的动作,似乎在展示旺达身前一无所有,而后扶住旺达的胳膊,推得她原地转了几圈,停下时,眼前已经出现一炉烧得火红的煤炭。
表演结束,黑暗格温退开几步,朝着左右各鞠一躬,末了还有些不满地说:“掌声呢?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礼貌?”
旺达看了看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没有说话。
黑暗格温脸上流露出满意地微笑,像是观赏一件艺术品般,用视线细细扫过旺达的每一寸肌肤。
“你知道吗,过往的烙铁,都是施刑者随便把烙铁一靠,然后对方就开始惨叫,不论表情多么凄惨,总归是有些老套。这次,咱们试一个新玩儿法,我举着烙铁不动,你对准位置,自己往上靠,自己烙自己。”说到这里,黑暗格温突然拉长声音,表情似笑非笑地望向旺达,“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然后我们再回到无聊老旧的传统模式。”
“我……”
“嘘嘘嘘!”黑暗格温不等旺达说完,就捂住了她的嘴,“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这三个字,还是等到一会儿再说吧。”
说罢,黑暗格温突然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掏出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套在了身上,速度之快如同卡通人物。
“站在左侧的,是天下无敌的黑暗格温,站在右边的,是人尽可夫的婊子旺达。现在我宣布,受刑仪式正式开始!”
“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是为了见证与祝福这两位新人的结合。从今开始,他们当中的一位,将给另一位带来无尽的痛苦与折磨,让死饱尝羞辱与背叛……”
正说到一半,黑暗格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袍子,窜到旺达身旁,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我觉得那个家伙在说我。老话常说,奴隶契约是s的坟墓。”
说罢,又迅速窜回原位,穿上袍子。
“……在主仆契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人反对其受刑,请立马提出,否则便永远保持沉默。”黑暗格温看了看左右,依旧是一片空白。
“很好。这位女士,你是否愿意让眼前这位女士成为你的主人?无论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旺达不是很确定自己应该对眼前的景象做出各种反应。
她很希望有朝一日,真的能经历一次眼前的场景,亲耳听到那些动人的誓词——当然不是被黑暗格温乱改的版本。
但综合来说,她并没有感到很被羞辱,只是觉得滑稽得有趣。
“我愿意。”
“很好。这位女士,你是愿意让眼前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奴隶?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永远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爱意或者尊重,让她永远陷入绝望与痛苦当中,直至你对她感到厌烦?”
黑暗格温脱掉袍子,又一次站在旺达身旁,表情非常纠结。
“我不知道,听起来像是很重的责任。虽然我一贯没什么人性,但假如有一天我对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小到看不见的好感该怎么办?要知道,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当一个让世界毛骨悚然的邪恶反派,可是很累的。”
旺达耸耸肩,说:“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然后我们再回到无聊老旧的传统模式。”
此话说完,黑暗格温忍不住捧腹大笑:“好吧好吧,我承认,你这句话回得太妙了——”
黑暗格温笑够之后,穿上袍子回到原位,说:“现在,请主人将烙铁取出,并印在奴隶的小腹上,它将代表你们誓言的约束。”
黑暗格温脱下袍子,将烙铁烧得通红,来到旺达身边,笑眯眯地说:“来吧。我推荐你速战速决,万一烙铁凉了,烙不上字,就得找个位置重新来过。”
旺达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口头上答应是一回事,但当炙热的烙铁真正接近自己的刹那,那似乎还在火花四溅的热浪,还是让旺达的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要后退、躲避。
当你的身体触碰到极烫或者极冷的物体时,在疼痛传递到大脑前,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迅速弹开,这是动物从踏上陆地的那一刻起,便被烙印在基因里的对火焰的恐惧。
旺达总算知道了黑暗格温为什么会选择让自己主动靠上去,因为承受伤害是一回事,让自己主动去受伤害,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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