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嘟嘟,你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说,“我拦不住你。”
&esp;&esp;“而答案你早就知晓。”她对孙渡笑了笑。
&esp;&esp;然后在孙渡正想反问时,吴莫情的身影忽然模糊起来,她像是被燃烧起来的纸人,从头到脚忽然由苍白变成焦黑。
&esp;&esp;孙渡奋力游过去想抓住她。
&esp;&esp;但是吴莫情对他摇了摇头。
&esp;&esp;在最后一点一点燃烧殆尽的时候,她还对着孙渡笑。
&esp;&esp;倏忽一下,她手里的白色的灯落向了深海深处。
&esp;&esp;孙渡看着那一点光亮消失在一片黑暗里面,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黑色的深海下突然猛地涌起一波水流。
&esp;&esp;这波水流极其强劲,呈螺旋转席卷而上,像是逆向的龙卷风。
&esp;&esp;它一涌上来就绞住了孙渡,灌进孙渡的嘴巴里鼻子里耳朵里,像要勒死他一眼。
&esp;&esp;孙渡向往上游,拼命挣脱它。
&esp;&esp;但是没有用。
&esp;&esp;水,漫天的水死死纠缠住他,孙渡不能呼吸不能呼叫,他耳边全都是水猎猎作响的风声。
&esp;&esp;孙渡紧闭上眼睛。
&esp;&esp;一刹那间,无数的东西向他涌来。
&esp;&esp;6岁的时候父亲砍死母亲的画面,10岁的时候他偷的一只死了的金龟子,13岁的时候他嘴上偷摸的吴莫情的口红,16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梦遗,17岁的时候他的初恋低头想亲他的侧脸,23岁的时候的夜晚他听见蒋城文正在房间里面打电话的声音……
&esp;&esp;这些东西光怪陆离,像发光的碎片,也像黯淡的隐秘,它们星星点点,扭曲着向孙渡砸过来。
&esp;&esp;“……哈哈哈哈,杜哥出洞(二)
&esp;&esp;一百零九
&esp;&esp;轮番检查过之后,孙渡算是基本正常了,除了近来一周要静养,注意饮食,没什么大不了的。
&esp;&esp;主治医生说是因为他年轻底子好,经得起这些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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