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问凤星洲他们三人到底发生了什麽,那天他昏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些何事,犹豫再三也未能开口,一则是飞鸾说着那些事并不是多正大光明……问出来有些出卖朋友,这二则……
温卯卯偷偷瞄了瞄正拿着江凝外袍对着暖黄色灯光缝补的凤星洲,二则便是有些事情似乎真的在发生改变,他害怕问了是让自己难受。
话本子里有言,“情深不寿”,虽他知凤星洲并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妄徒,可当下里,倒是真有移情别恋的苗头。
哎,宴月朗也是实惨,好好的官配被江凝搅合了。
江凝注意到来来回回流转的目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说什麽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不料温卯卯确实立刻撇过脸去,好似不想与他多说一个字、
江凝更恼了,他从凤星洲手里拿回缝了一半的外袍往披在身上,说了一句,“我去四周看一看。”
“哎,还未缝完。”凤星洲提醒道。
“无妨。”江凝冷冰冰答道,只给衆人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柴火烧得劈啪作响,留下来的四人更是沉默,宴月朗跟凤星洲如今已是无话可说,一个低头沉思,另一个则是就着一壶烈酒擦拭佩剑,至于孟飞鸾与温卯卯更是不能在别人烦闷之时无所谓的逗笑取乐,只能也装着很困的样子,倚靠着一旁的竹子打盹。
江凝独自行至密林深处,四周漆黑一片,他确定四下无人才停住脚步,神情不似方才那边轻松自在,眉宇间有一丝难耐的痛楚。
他体内的那一股邪火又在灼烧,五髒六腑与如同热油烹煮,一阵接连一阵的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也未曾想到,当初渊九皇溅到他身体的魔血能引起如此大的反应。
前几日他日日避开衆人视线离开客栈为的就是寻找压抑魔血的法子,没错,是压抑而飞取出。因为江凝早已发觉,魔血犹如水滴入海,早已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若想取出,除非将他身上的每一处血肉翻江倒海似的切开翻找一遍才可。
妖是天道自然所化,他所属分类其实跟人、神并无区别,若要潜心修道也有悟道飞升之时,可魔却是不同的,魔族为三界浊气所化,浊气本就是藏污纳垢,因它而生的魔族生来邪恶,是不被天道想要湮灭的存在。
但由于自古妖魔不分家,这两族又互相牵制与影响着,因此,被污染的妖,也有魔化的风险,往往由妖转化为魔的人都会失智,化为一具只会战斗,走火入魔的杀人利器。
渊九皇当日识破他非人的身份,又将魔血融于他体内,一定存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他却料错了一步,江凝并非普通妖怪,乃是盘古初开,受天道感应而化的天狐一族,这些魔血并不能使其丧失理智。
但总归江凝也受其污染,脾性、身体皆不是以往的轻松。比方说白日里跟宴月朗那一战并非必要,但对方稍一挑衅,他便压抑不住怒火,江凝按了按已经恢複平静下来的身体,回忆起那时的自己,他某一刻确实动了杀气与对温卯卯强烈的占有欲。
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回狐貍洞,对于狐族来说是在正常不过了。管他对自己是如何心思,关到他喜爱自己为止。
他甚至让武商按照温卯卯的喜好準备好了那间屋子,若是他愿意跟自己回去,温卯卯一定会喜爱那个充满青草香的地方。
可他不愿。
江凝弯起的嘴角放下,目光连带着阴郁下来,挥手划出一道水镜,里面依旧是武商的身影,一见着江凝,武商便开口,“主上,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江凝摆摆手,只道:“魔血的剥离之法寻到了吗?”
“尚未。”武商懊恼摇头,“魔族消散太久了,关于他们的记载书籍也几乎全部寻不见,只有零星几本残页记载了几个缓解其污染的法子。”说着他又通过阵法丢出来一瓶丹丸,“这是近几天的药丸,还请主上定期服用。”
江凝伸手接过,不甚在意地往袖中一塞作罢,“嗯。”
“还有关于渊九皇的下落,属下已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
武商神情冷肃,“那厮法力大增,不似从前好对付,好起来好像是已将灵心指的力量内化。若真是如此……这世道又要乱起来了。”
“主上,您要不要先回来做一些应对?”
“应对?”江凝不屑一笑,“什麽应对?我天狐一族不再是当年那副与世无争的蠢样子,受他诓骗,最后落得个举族灭亡的下场,若他敢来犯,必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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