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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若他们真的用明心灯打开了这里的结界，渊九皇也断不会想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给自己分一杯羹，而已江凝很清楚，倘若千年前没有魔尊的默许，符河便也不会有胆量设计陷害他父亲。

江凝目光明亮，如鹰般的审视落于坐在对面的渊九皇身上，冷笑道：“既然天狐一族的精血如此罕见，你当年又怎麽会任由符河灭我族人？甚至在他犯下如此大错后不多加惩戒，反而更加重用呢？”

渊九皇表情丝毫未变，只是目光中有一丝冷笑滑过，若当年要是知道那群狐貍有这麽大的作用，他当然不会让符河做这种蠢事，可计划不如变化，千年前他叱咤风云，也不会想到如今要沖破封印的钥匙在这仅存的天狐小娃娃身上。

若非江凝一改天狐一族的做派，在千年间直统一妖族，做上妖界之王的宝座，魔族往后攻打九重天需要妖族的助力，不然……任凭他是什麽天狐、神狐，定要让他尝尝当年他父亲所受之苦。

他不断摩挲食指上带的一枚戒指，这是渊九皇思考的微表情，他此时已经从江凝的口气中听出拒绝，心里又不知道到在琢磨什麽足够诱人的筹码来谈判。

忽然他就像注意到了什麽似的，视线扫过他手上带着的那一枚好看的戒指，心下一动，淡笑出声，“听闻贤侄久居妖界，前些日子难得出山乔装打扮到云景观是为了寻一宝物？”

江凝早就发现了他手戴着的东西，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此前他的确想要借助灵心指修炼，但在渊九皇给他种下魔骨之后便已经改变想法，直径灵心指里承载的是魔族的力量，且不说与他修行并非一脉，魔族的力量也足够邪佞，虽然灵心指可以让他在瞬间拉满战斗力，但长此以往确实损人心智。

若是放在之前他当然不会怕这些东西，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有了自己的爱人，还有未出生的崽儿子，他有了自己的家，当然顾虑也多了许多。

“呵呵，”江凝无所谓道：“不过，如今倒也不是太需要了。”

渊九皇挑挑眉，“哦，是吗？”他忽然擡手，将那一枚黑气环绕的灵心指从手上取下来，丢在两中间的矮几之上，“就算是我主动让出，贤侄也不再需要了吗？”

他此前存放在灵心指的法力早就已经吸收完了，但这枚戒指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修炼法器，且会根据佩戴之人的种族属性来调整它的能力，比如说之前渊九皇带着它，可以增强魔族的法力，而若是江凝拿走他自然也会对他修习的妖族力量有所提升。

紧要关头，对江凝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但他却是看也不看一眼那东西，渊九皇是不会好心给他送这些东西的，他此次退让无非还是为了他的天狐精血。

然而，若是出去与否掌握在他手里，那麽他为何要将这个能力转移给别人呢？

若渊九皇想要从他这里获得助力，那一切都要听他的，他要的可并非什麽联手合作，他要的是，臣服。

没错，如今魔族横行，若往后他不能更胜一筹，魔族势必会对妖族，甚至三界反扑，到时候还会如同现在生灵涂炭。

魔族骨子里就有天生本恶，而他们又是不喜被教化，崇尚自由洒脱，像是凤星洲那样的能明是非的在魔族少之又少，即便是魔尊渊九皇也不例外。

江凝虽听他说攻上九重天是为了救他妻子于水火，但他却也知道渊九皇的真正目的却不会一位女子，他想要的是至高无上，无人压制的权柄与位置。

就算是为了往后三界的和平与他们妖族的稳定，江凝也断不会助纣为虐，任由他毁了三界。

“我原也是对它有些好奇，它对我而言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而已，需要他作甚？”

“当真？”渊九皇面不改色，“若我说要送给你呢？”他又将这东西往前推了推，“这不是交换，只是我的诚意而已。”

“诚意？”

“是。”渊九皇将灵心指放在一旁的盒子中递到江凝面前，“是妖族与魔族合作的诚意。”

“我方才就与你说过了，你我二人并非敌对，咱们真正的，共同的敌人……”渊九皇擡手指了指晴空万里的苍穹，

“在这里。”

若是如此……

“罢了。”江凝轻飘飘挥挥手，轻而易举的格挡开渊九皇递过来的手，他起身準备要走了，“我也早说过，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比较好奇，不知道魔族是否有兴趣解答？”

“哦？说来听听。”渊九皇不动声色，“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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