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景帝就是这天,若是那人想,太阳也可被遮盖,让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一缕光。什麽是一国之主呢?立于万物之上,拥兵百万,生杀予夺。欣欣向荣亦或血流成河,皆在她一念间。同这麽一个存在,或者说同一个帝国作对是最愚蠢的选择。秋日还带些夏日的余热,不过满树飘落的枫叶却红的衬出秋天的风情。凝目望去像是浪漫的红色海。君临音色淡淡:“心疼吗?”野渡老实道:“有些。”他陪在唐芊芊身边许多年,被她依赖着需要着,要说感情肯定是有些的。君临狡黠:“心疼归心疼,可别帮着她对付孤啊,不然孤能现场给你表演个手撕活人。”野渡总是被她逗得抿着唇笑。她领着他向锦歌的院落走去,想去看看那个小作精又在做什麽。满院珍贵的奇花异草被她小心避开,刚进院门就看见那小祖宗正抱着双臂蹲在地面,敛着鸦羽似的长睫看着地上忙碌搬家的蚂蚁。也不知他无聊到了什麽地步,竟看得出神,连两人来了都没发觉。君临跟着在他对面蹲下,瞧着那些小东西扛起比自已大太多的东西跑来跑去,忽然有些感慨。总觉得此刻的自已也是蚂蚁,力量不大,却要扛起景国过日子。“怎麽了?今天这麽老实。”熟悉的嗓音传来,让低头的男人眼中重新聚起光,他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样,挑着眉撒娇:“好无聊啊夫君,放我出去玩几天吧。”君临含情脉脉的看他,红唇张合,情真意切道:“没门。”他变得委屈,修长的尾指去勾她的小拇指,然后晃呀晃,晃呀晃,突然有些情绪就释然了。“喂,锦歌。”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走了他。“嗯?”鼻音疑惑,男人掀起沾着花露的眼睛看她。l君临:“……”别露出这种濒死的表情啊。弱小的好像下一秒就会随着云烟消散。她最终还是没能将话说出日,只是化为一笑:“没什麽,只是突然想唤唤你的名字。”锦歌一愣,被她少有的温和态度弄得心下紊乱一瞬,随即也跟着笑开:“这可真是少见啊,我还从不知晓你唤我的名字竟会这麽好听。”君临笑而不语。她只是突然生出一种预感。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仅此罢了。野渡的囚笼“蚂蚁搬家,要下雨了。”他的手中拿着一根小细木条,一下又一下的在蚂蚁周围划动捣乱着,停在两步之外不敢上前的野渡就看不下去了,人赶忙过来扼住锦歌的手腕,不赞同的拧眉。“不要耽误它们搬家。”他说的义正辞严,认真的制止所有捣乱行为,锦歌侧头和君临对视一眼,两人忽然不约而同的笑出声。君临挑眉:“你低头瞧瞧。”野渡顿感不妙,一看地面,蚂蚁们就跟见到了什麽洪水猛兽,就连辛辛苦苦搬的粮食都不要了,整齐的“一”字队形瞬间散开,各自拼了命的四处逃窜。他握着锦歌的手彻底僵住,眼中受伤的情绪委屈又沮丧。“又没有什麽关系。”“反正谁都不喜欢我。”面容俊朗的男人蹲下身缩成一团,下巴抵在膝盖上失神喃喃着:“早习惯了,我才没有难过。”锦歌奇了怪了:“你这人真奇怪,要说天生体质这样,可是为什麽我和你接触没有抵触感?”君临积极举手:“孤也没有!”小小的野渡,此刻忽然得到了大大的安慰。君临好奇:“莫不是你真被诅咒了?以前发生过什麽事?方便说来听听吗?”野渡擡眼看着她,决定说出来。毕竟这些事也不是什麽秘密,她要想打听很快就会全知道。“我的母妃是罪臣之女,父皇等到她生下我后便将其斩首了。”“因为迁怒吧,我自出生被奶娘一人带到了六岁,然后彻底被幽禁。”“院落偏僻,光线很暗,除了我没有一个人。负责送饭菜的婢女是哑巴,送完匆匆退下,渐渐的我忘记了该怎麽说话。”他垂着脑袋追忆着过往,脸上的表情平静又淡漠,仿佛故事中的主角不是自已似的。“我期待着会有鸟停落枝头啼叫缓解孤寂,可是当我站在树下仰望时,它惊恐的飞走了,那时我才开始注意到自已的奇特,动物皆避我如洪水猛兽。”“我怕惊走它,第二天躲在屋子里希冀着它可以叫久一些,再陪我多一点,然后它被侍卫射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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