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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间的东西还硬着，前端渗出的液体挂出一条丝，柯衍正愣愣看着，那东西就抖了两下朝他喷出一股白液，弄脏了他黑亮的毛，身后传来有些粗哑的呻吟。章鹤被射精的快感影响，搓一把跨下，然后醒了过来。意识还残留在梦中，章鹤感觉到手里的湿粘，长出一口气说了声“操”，然后彻底清醒坐了起来，接着看到小黑猫黏答答地趴在他的胯间，舔他还没完全软下来的东西。梦里的触感不完全是假的，内裤也不会是他自己脱的，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把将柯衍抓开，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不敢相信自己让一只猫给舔射了，果然是最近太累又禁欲太久的关系吗？然而无论他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没法接受自己竟然跟一只猫……就算知道那是柯衍也太奇怪了！“你……”柯衍连跟他进一步都会退缩，为什么会对他做这种事？！他想问柯衍，但柯衍现在说不了话。章鹤急忙拽上内裤，又从旁边抽了张纸擦掉猫身上的精液，一言不发。柯衍“喵喵”叫着，不知道在表达什么。章鹤内心烦躁，也不知道在烦什么：“别叫了！”这声呵斥不算凶，但确实听得出愠怒，只不过这份愠怒不是冲着柯衍，但柯衍并不知道。之后柯衍就不叫了，乖乖被他抱着洗澡，吹干，听话地像一只玩具猫。章鹤不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遗精这种事确实没那么容易发生，更何况只是被一只猫舔了几下，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件事。下午章鹤说要出去应酬，没等柯衍变回人就走了。柯衍觉得章鹤是在躲他，因为早上的事。果然就算是猫也不行吗，章鹤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喜欢。他跳上浴室的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一回觉得有些厌恶。时间还早，柯衍打算去找那个叫二条的人。路上接到章鹤的电话，说自己回去得晚，让他先睡，柯衍说好，两人再无他话。二条见到柯衍挺惊讶，因为没想到他会一个人过来。他在社会上混久了，干的又是这种行当，跟谁都是个自来熟，谁也看不穿他的心，师父除外。“小猫咪来找我有何贵干啊？”他照常在雕花的束腰高几上点燃一炷香，香味很淡，不会分散人的注意力。似乎觉得柯衍不是个心思复杂的人，二条身上少了几分江湖世故。柯衍一直对于这个人轻易接受他是猫这件事感到奇怪，章鹤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二条只是个外人，上次来时二条走过场似的嘲讽完，就这么认了。对方往躺椅上一靠，翘着二郎腿，手里捏一把漏风的扇子，晃晃悠悠眯着眼看他。明明长一张二十几岁的脸，却硬是被他摆出老头的姿态，有点滑稽。柯衍张了张嘴，想起来叫“二先生”太奇怪了，只好说明来意：“我不想每天都变成猫，我想一直是人。”二条痞笑一下：“这我可没辙，什么时候我师父愿意搭理我了，我可以帮你问问。”柯衍不甘心：“可上次我听到你跟章先生说了这方面的事，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不想再看到章鹤躲避的眼神，那比让他死还难受。二条用扇子挡住半张脸，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微微翘起，拿起旁边的手机编了条消息发出去，放下手机问：“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吧？”怎么话题转到童话故事上来了，柯衍点点头。“小美人鱼为了跟心爱的王子在一起，放弃长寿和美丽的嗓音，忍受鱼尾变成腿的巨大痛苦成为人，追求自己的爱情，我说，你能忍得了疼吗？”疼？如果是为章鹤，没什么不能忍的：“能。”叮的一声，短消息来了，二条瞟了一眼，是让他满意的结果，于是他冲柯衍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柯衍把耳朵凑过去，听完二条简短一句话后，脸腾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道：“真、真的可以吗？”二条无所谓：“童话故事虽然是假的，你的爱是真的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又不会少块肉，而且你不想做猫，不就是担心他有一天嫌弃你么。”被戳中心事，柯衍眼神暗了下来，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能留住章鹤的都没有，章鹤长得好看，又年轻有为，对他的热情能维持多久呢？更何况他还是个……从二条那离开之后，柯衍变得更加沮丧。和章鹤重逢以前，他日子过得虽然枯燥但并不患得患失，那时候的他什么都没有，只能认命，可章鹤出现重新给了他希望还有爱，他变得贪心了，舍不得这一切，一想到可能会失去章鹤带给他的温暖，他就觉得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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