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被他嚎得心烦,耳朵比脚还疼,受不了地打断了他大鹏哥的戏词:“胖子你嚎丧啊?我他妈脚还在,没截肢!”方鹏小心翼翼地问:“脚趾还能动吗?”章烬:“……能。”在方鹏殷切目光的注视下,章烬动了动脚趾。方鹏手捂着脸,盯着章烬的脚看了一眼又一眼,痛心道:“哎哟,都肿成这样了,跟酱猪蹄子似的,我要是挨这么一下,当场就得疼晕过去……”章烬有多怕疼他再清楚不过,方鹏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更加痛心了:“炮儿,你太难了!你太难了!”天山童姥爷不仅模样显小,声音也像个稚嫩的孩子。章烬看他掩面欲泣的样子,心里有些堵,恍惚以为自己多了个倒霉弟弟,几乎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头毛,好险收住了。其实就是那一大片淤血看着吓人,也不至于痛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他往方鹏脑门上推了一把,把他肥胖的小脸扭到一边:“哪儿凉快哪儿哭去。”方鹏正要挪窝,章烬忽然又想起一桩事,叫住他:“回来。”“今天几号了?”方鹏愣愣地抹了把脸,过了一会儿才报出个日期来:“十九吧,怎么了?”章烬若有所思,他算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距离程旷回来还有将近半个月,那会儿脚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他不想让程旷看见自己这副矬样儿。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章烬怎么也没想到程旷会提前回来。程旷是傍晚回来的。当时章烬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院门忽然被人敲响了,他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来的应该是方鹏。章烬一脚轻一脚重地走到门边,拉开门栓的那一刻,心跳忽然“咯噔”一下,奇迹般地产生了某种直觉。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他抬起眼,倏地对上了程旷的视线。“我操?你怎么就回来了?”“章俊俊,你很失望啊?”程旷左手拎着一袋东西,进门时耳朵上的耳机滑落了一只,章烬顺手接住,塞回他耳朵里。“我以为你还要一礼拜才……旷儿,你是不是想我了?”章烬一时忘了形,原本虚点着地的伤脚冷不丁踩了个扎扎实实,那声“旷儿”都变了调。章烬脑子里迟缓地冒出一个“操”字。这时,哮天犬趁人之危,把载欣载奔的活儿抢走了,它很快从狗窝里钻出来,摇头晃脑地围着程旷打转。“想个屁。”程旷把袋子扔给他,“山楂球是奶奶给的。”章烬心说:我他妈想想想死你了!他垂眼往袋子里一觑,除了一纸袋的雪花山楂球之外,不费力就看见了几颗火龙果——这回不是红心的。章烬问:“旷儿,奶奶身体还好吗?”“挺好的,就是不太能走路。”程旷蹲下来摸了摸杂毛儿的狗头。程奶奶之前就有痛风的毛病,打从摔了一跤以后,不仅说话漏风,腿脚也更加不行了,走两步就痛。程旷说话时,章烬感觉小腿痒痒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他腿边扫来扫去。懂事的杂毛儿雨露均沾,可惜他的主人却不领情。章烬一阵心惊,只想把坏事儿的蠢狗赶走——他正踩着拖鞋,双脚无遮无拦地暴露在外面,程旷低头就能看见。“摸它干什么?”章烬福至心灵,想出了个一石二鸟的主意,他睨着程旷说道,“你摸我了吗?”杂毛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它那缺德的主人。“你要跟它比?”傻炮儿出息到狗身上去了。程旷嘴角弯了弯,揶揄道,“要不你叫两声,我考虑一下。”话一出口,程旷突然想起他和章烬烬对他说“输了学狗叫”。当时谁也没有料到他们两个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更想不到会有今天。章烬正想骂他,却见程旷逗了一会儿狗,站起来了。章烬:“你干什么?”程旷的手落在他的发茬上,章烬头发剃得很短,刺猬似的,有些扎手。程旷摸了两下,眼里含着一点笑意说:“顺毛。”……这王八蛋摸完狗手也不洗就摸他!章烬忿忿地握住程旷的手,佝身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用力地蹭了两下。能拖一时是一时,反正现在不能让他发现。章烬闭上眼睛,怀着一点侥幸,心跳怦怦地想,万一过两天就好了呢?他缓了一阵,把之后的“瞒天过海”计划琢磨了一遍。白天还好说,换双鞋,必要时忍着不吭气儿就熬过去了,晚上最容易暴露,尤其是睡觉那会儿,他俩离得实在太近了。怎么办呢?要章烬忍住不上楼是不可能的,程旷不在的时候他都忍不了,何况现在人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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