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之后,余晓让赵悦洋在沙发上坐下,他看了一眼赵悦洋被打的脸颊,感觉比之前更肿了一点,看来那个人下手不轻。
“还是再冷敷一下吧。”余晓说,“估计消肿没那么快。”
他说着就要去浴室拿毛巾,可赵悦洋并不打算让他这么快转移话题,他伸出手直接把余晓拉住,拉到了自己跟前。
于是他们俩的姿势又回到了一个半小时前那样,赵悦洋坐着,余晓站着。
赵悦洋这一次没有搂住余晓的腰,而是把他的双手抓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揉捏。
“余晓……”赵悦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说出口的话又显得很激动,“可以吗?”
“可以什么?”余晓任由赵悦洋这样抓着自己,感觉到他的手心里似乎有一些细汗,他没见过这样紧张的赵悦洋,于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赵悦洋在这样的角度仰视着,余晓的下巴生得尖,眼睛又大,垂下眼看人的时候,容易显得神情挑衅,像一只谁都看不太上的、漂亮的狐狸精。
曾经的赵悦洋认为,这样的一张脸不算讨喜,到了现在才知道,余晓是唯一一个,赵悦洋盯久了就会裤裆里发硬的人。
赵悦洋不想错失机会,哪怕这是余晓脑热后的冲动,他也不想。
“可以原谅我吗?”他把余晓往自己跟前又拉了拉,看着余晓的眼睛,沉声问道。
“原谅你什么?”余晓问。
赵悦洋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而后说,“原谅我之前瞎了眼,自以为是,其实早就喜欢你了,还把你当可有可无的炮友……”他顿了一下,又说,“段鸣回来我又那样,不清不楚地不舍得放开你。”
“还有吗?”
赵悦洋像以前读书时,被班主任拉到办公室,要他自己承认错误的学生。
“还有嫉妒严速,心里比较过觉得他不如我,你干嘛和他在一起……”赵悦洋眼神黯了一下,“但其实,他比我好。”
“你也知道他比你好?”余晓反问。
赵悦洋捏着他的手用力了一下,又稍微松开。
“我可以比他更好。”他说。
“你是不是拿准了我就一定会答应?觉得我根本没办法推开你?”
“不是。”赵悦洋很快反驳道,“我其实每一次都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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