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照片,陈迟带不走,就像撼动不了陈教的某种“权威”。出了卧室门,只有罗思月客气地问了他一句,今晚不留下过夜了?陈迟拒绝后,擡眼看了眼客厅沙发上的人。或许,任由谁也无法料想得到,眼前这名破皮无赖的人,竟然还会是一名教师。关上门,陈迟望着地上红色迎客毯,嘴角挂着抹浅浅冷意的讥诮。陈迟单手揣在兜里,冷脸阴沉地等着车,浑身攻击力不掩半点。终于等到辆车,陈迟侧身坐进去,随机摸出振动的手机。圆脸兔叽:【今天谢谢你哦】陈迟盯着屏幕看了良久,这条消息似乎具备着一定的魔力,让那道缠绕在身上的阴霾,终于一点点消散。chenchi:【应该的】回完,对面一直没有发来新的消息,陈迟脑袋后仰靠着椅背闭上了双眼,脸庞映照着窗外折射的冷光。恍惚之间,肩上担着的那些,似乎忽然有一瞬的变动。次日,时嘉穗了下班,走在昨日俩人一起走的路上,脑海一再重複的跳出了昨日光景——那个夜晚,柔而亮的花团路灯洒了一路,飘飘点点的浮尘在半空。宽而直的路道,空旷的前尾了无人影,徒留一长一短的倒影,在地上相交缠绵、裹挟绕指。南塘处于沿海地区,气温常年偏高,哪怕早早进入十月,也未能与炎夏切割,空气既闷又热。时嘉穗穿着衬衫掺西装外套,后背似乎已经被汗渍浸了个透。她捋而来下黏在面颊的发,轻轻勾到了耳后,余光在侧转绕。昏黄灯色碎落在陈迟头顶,好似绽放金光的朵朵满天星,星星点点,柔美又耀眼极了。两人并排走着,不知怎麽的,陈迟倏地转过了头。目光直直与时嘉穗对触上,似是偷窥的抓包现场,来得猝不及防。在半明半暗的光景下,他偏高的眉骨架上微凹眼窝,半露不露诱人心弦,颇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静漠的眸底,仿佛蕩起了层层涟漪。在这一瞬,忽然像是半开花苞的荔枝,猛地剧烈挣扎了几下,爆开了红纸壳,露出晶莹剔透的白皙果肉,榨地漫天香甜。“周六日,如果有兼职,我联系你吧,或者,你有空也可以联系我。”片刻晃神的工夫,时嘉穗偏移开了眼,手抓着包带,搬出了时忱来缓解方才的尴尬:“时忱让我帮我留意一下。”“好,谢谢。”陈迟礼貌的道谢过后,停顿了片秒,又捡着话题打开话匣子,他语调和煦地问:“姐姐,你高中也是北大附中的吗?”时嘉穗点了下头,把垂头落下的头发勾了下,她温吞地回答:“是,我比你们高一年级。”“那······”陈迟脚下步子放缓了些,他手揣进了口袋里,清淡又低沉的嗓音里,透着认真且郑重:“姐姐,你可以把我当时忱一样的弟弟?”陈迟长相是自带冷拽的哥气,笔挺的脊背展现着他不屈的傲骨,身上的傲骨与傲气也是肉眼可见地同存。但此刻,男人刻意敛着的气质,却意外的换了副面孔。小心,审慎,又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什麽样的,或许是某种意识在作怪,潜意识里是自带的抗拒,她欲要张开的口迟迟张不开。他,低沉的情绪太过明显。虽然说话口吻语气平平,哪怕表情是经过刻意地遮掩与加工,仍未盖了个完全。迟缓片刻,时嘉穗还是应下了:“好呀。”霎时间,陈迟脚步顿了下,面容呆滞地偏头望向她,神情还有些发懵。该怎麽去形容呢?时嘉穗想,就像是某种程度上的弃猫效应生了效。他呆愣愣地看着她,就像是不敢相信她面对这麽无理的要求,竟然真的会答应下来。那模样,像极了被主人嫌恶丢弃的猫咪,由家猫变成野猫,只是一夕之间的事罢了。时嘉穗的答应,显然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而此刻,时嘉穗就像是第二个捡了流浪已久的野猫,在猫咪的轻微试探中,答应把它带回家,给它它想要的温暖。陈迟嘴唇轻微蠕动,嗓音低沉地开了口:“谢谢。”“不客气。”时嘉穗挪开了视线,没有继续看他落水的狼狈样。卖乖时嘉穗轻舒了口气,心情愉悦地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了眼干净不留痕的道路。她心头仿佛缠绕了几团毛絮,刺刺痒痒地,让人不舒服。进了宿舍楼,站在电梯里,她对着镜像照了照自己的脸,额头透明加白创口贴在额前,要是在脸颊再画上几道不规则涂抹口红,可以準确地凹出了颓丧少女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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