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只见舞台之上猛地抛出一个色彩斑斓、鲜艳夺目的彩球,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飞射而来。众人皆惊,目光紧随其后,而这彩球竟是不偏不倚地正巧落在了蓉鸾的手中!要知道,这样抛出彩球可是戏班之人最为常见的拿手好戏之一。
按照传统习俗,谁能够接住这个彩球,便意味着此人承接了满满的福气与好运。因此,当蓉鸾成功接住彩球之后,四周那些围坐在一起的官眷们纷纷向她表示祝贺,现场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以及各种吉祥话语。
然而,就在这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有一双眼睛却始终冷静地观察着一切——那正是江和春的眼睛。他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冷冷地注视着蓉鸾。只见蓉鸾用手轻轻捂住嘴唇,做出一副假装惊喜万分的模样,但她那熟练的动作却瞒不过江和春敏锐的双眼。因为他分明看到,蓉鸾的指尖迅速且灵巧地从那彩球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
仅仅只是匆匆一瞥,蓉鸾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抹羞涩之意悄然爬上眉梢眼角。紧接着,她娇柔地伸出玉手轻抚了一下头顶精致的发髻,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哎呀,我忽然感觉有些头疼呢,得去后面稍微歇息一会儿才行。”蓉鸾轻声细语地说道,并微笑着与周围的女眷们一一打过招呼。随后,她转过头来,朝着苏小小微微颔首示意。
还未等江和春完全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自己已然身不由己地被一路推搡着进入到了一处空无一人的厢房之内。刚刚关上房门,耳边立刻传来蓉鸾不容置疑的命令声:“快把衣服脱掉!”
江和春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而此时,一旁的苏小小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帮助蓉鸾褪去身上那件华丽的外衫。眼见江和春毫无动静,蓉鸾不禁眉头微皱,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怎么?难道你是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还是说你就这么想让我亲自动手帮你脱?”
“小姐啊!这里可是在侯府之外呢,而且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呀!”江和春一脸紧张地说道。此时,外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尽是那些世家勋贵们,他们个个都目光锐利,仿佛时刻准备揪出任何一点异常之处。而蓉鸾小姐就站在这里,想要不引人注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别的,就算她江和春有通天的本事,能像孙悟空那样七十二变,也无法将自己这张平凡无奇的脸蛋变得跟蓉鸾一模一样啊!更何况,刚刚才看到蓉鸾拿了那张纸筏后,便这般兴师动众、大费周章的模样,十有八九又是要跑去私会那位神秘的男子了。
一想到这儿,江和春心里就直发怵。若是自己真帮着蓉鸾隐瞒此事,那不仅对不起自己那颗善良正直的心,更是愧对萧安逸少爷对于她们这个家的深厚恩情呐!再说了,她在侯府里也不是没听说过,京城之中时常有些不知检点的主子偷偷摸摸与人幽会,结果一旦被旁人撞破,这些主子顶多也就是落下个声名狼藉的坏名声罢了。然而,那些在院子里侍奉的下人们可就惨喽,最终无一例外,全都只有一条路可走——白白丢掉性命!
就在这时,只见蓉鸾小姐迅速地卸下头上的钗环,紧接着竟然伸出手来试图拉扯江月的衣裙。江和春见状,不由得心中一惊,猛地向后倒退一步,并缓缓摇着头说道:“不行啊,小姐,奴婢绝对不能让您就这样前去啊!”话刚出口,江和春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咬得生疼,而整个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卖身入府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学习各种严苛的规矩。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主子发号施令,就得绝对服从。即便是在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季节,一旦听到主子下令跳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也必须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而且只有等到主子满意地点头示意,才能够从湖中爬上岸来。倘若动作稍有迟缓,或者胆敢违抗命令,那么最轻的惩罚也是被饿上好几天肚子;严重一些,则会被毫不留情地变卖到花柳巷子里去,从此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
那个时候的她年纪尚小,既没有任何背景可以依靠,又生性单纯柔弱,因此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常常成为府里那些家生奴才们欺凌的对象。而在众多遭受过的责罚当中,有一次经历给她留下了最为深刻的印象——那次,她竟被无情地关进了庄子里的水房整整三天三夜!
至于究竟因为何事而受到如此重罚,时至今日,江和春已经难以回想起来了。然而,那间水房的样子却始终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深处:四周都是用厚重的木板严密钉制而成,密不透风。当时正值酷热难耐的盛夏时节,但置身于那水房中,她根本无法分辨白天与黑夜。更为可怕的是,源源不断流淌着的冰凉泉水不断侵袭着她的身体,使得她从头到脚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仿佛整个人都快要失去知觉一般,生命危在旦夕。
自从经历过那次恐怖的惩罚之后,曾经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那份倔强逐渐被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性格。并且,她还凭借着自己那张看起来老实巴交、乖巧懂事的面容,才得以在这充满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勉强保住自身安全。
可是谁能想到呢?就在今天,一直以来对主子言听计从的她竟然生平第一次做出了忤逆之举。那一刻,深深铭刻在她骨髓之中的恐惧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令她紧张得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只是结结巴巴地喃喃道:“姑爷……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或者万一不小心被其他人瞧见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一定会闯出大祸的!”
“你胡说什么!”只见苏小小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伴随着这声怒吼,她猛地撸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如藕的小臂,气势汹汹地就朝着对方冲了过去,看那架势似乎是要当场将其嘴巴给撕扯开来。
江和春被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煞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她惊慌失措地连连向后倒退,但无奈身后便是紧闭的房门,根本无路可退。此刻,她唯一能够做出的反抗举动,便是匆忙抬起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同时心中懊悔不迭,暗自咒骂自己为何如此冲动行事。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威严的声音响起:“苏小小,住手!”原来是蓉鸾。只见她原本正在慢条斯理地摘着头饰,听到这边的动静后,动作戛然而止,缓缓回过头来。她那双美眸犹如深潭秋水般,冷冷地凝视着苏小小的身影,蛾眉微微上扬,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随后,她莲步轻移,一步一步地朝着江和春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江和春的心尖儿上,让人不寒而栗。
待到走近江和春身前时,蓉鸾停住脚步,微微俯下身去,轻声细语道:“这丫头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了。”她的语调轻柔婉转,仿佛一阵春风拂面而过,但其中蕴含的寒意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江和春早已吓得浑身颤抖不止,上下牙关咯咯作响,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紧紧抿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生怕会激怒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实则狠辣的女子。
就在此时,蓉鸾忽然伸出一只手,玉葱般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纸筏,轻轻地在江和春眼前晃动着。那张纸筏洁白如雪,上面隐隐约约有着一些字迹,但由于距离较远且晃动不停,江和春实在难以看清究竟写了些什么。不过,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纸筏的尾端时,却赫然发现那里竟然画着两颗鲜艳欲滴的红豆。
还未等江和春回过神来,蓉鸾便手腕一翻,迅速将那张纸筏收了回去,并小心翼翼地贴身放进了自己的衣襟之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得让人几乎来不及眨眼。
“小和春啊,你该不会真觉得,本小姐要去跟那情郎幽会吧?”只见蓉鸾将一只玉手紧紧攥着放置于身前,仿佛想要借此抑制住内心的波澜起伏。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随后江和春便瞧见她缓缓垂下眼眸,似乎是用沉默当作一种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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