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馨香苑,梅钧芝来探望柏慕,恭喜他获得一场胜利。
柏慕自己说:“要不是青雷竹中的至木神雷威力巨大,又有震海珠这样的上品法器,加之御电金身的玄妙,我多半是会输的。这大日青霄雷比之以往,已经胜出了太多。”
梅钧芝:“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只不过你口中的至木神雷还远远不是至木神雷,此雷的威力之广大,不是你我能够洞见的。”
“是。”
“乾行院虽然说卧虎藏龙,但是你能够这么早的遇见还是出乎预料,看来这选拔赛也不是那么好赢的。”梅钧芝皱着眉头,为学生的比赛情况感到烦恼。柏慕见状只感觉浓浓的温暖包围了自己,还从来没有哪位长辈替自己这样操心过。就是父亲大人,他也只是提醒,心里究竟有几分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两说。
柏慕低声问:“老师,您可有妙计?”
梅钧芝道:“记将安出,你不是已经试验过了?只不过失算了而已。”
柏慕顿时跪下,额头和脊背上冷汗顿出,惊恐道:“学生该死,老师恕罪。”
“起来吧,不用如此害怕。”梅钧芝语气温和,没有丝毫见罪之意,还非常温柔的扶起学生,转而坐着说,“我也不是什么讲原则的人,否则当初也做不出囚禁鬼母的事。”
“那都是司徒大教员的主意。”
“噫!是何言也?”梅钧芝惊呼,“怎么可以背后说长辈的坏话?我告诉你,司徒师兄是诚信君子,那都是我的错。”
“是。”
“捣乱比赛对垒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就认真打架,你本来就是同境界出类拔萃者,不必走这样的歪门邪道。”
“谢老师宽恕,学生谨记。”梅钧芝是乾行院选拔赛的最高决策者,当时对垒安排本来是抽签决定,柏慕作为她的代表全权参与,甚至说主导了工作,从中作梗再容易不过。本以为韩季礼名不见经传,应该是能够轻易胜出,没想到差点弄巧成拙。
接下来梅钧芝又好好的分析了他今天和韩季礼的斗法,告诉学生哪里可以改进、哪里可以避免、哪里可以进攻,这比起平日里的闭门造车有更多好处,可以取得更多进步。最后她说:“我教你的这些,想要富有成效的进步需要天长地久的积累,不是旦夕之间可以成就的。程月对你偏爱有加,自我认识她以来没有见过更亲近的,应该去探望。”
“老师,您说这话似有弦外之音。”
梅钧芝邪邪的一笑,起身作别,口中说:“要是能享齐人之福,你不是开心得很吗?”
看着老师离开的背影,柏慕心中欲念横生,难以自己。
第二天柏慕依言去看望程月老师,因为选拔赛的事情,流形湖已经停课,她倒是有时间空着。去的时候她正在煮茶弈棋,院子里没别人,当然是自己和自己对弈。这是棋道很具风味的情况,正常人等闲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程月太菜又没朋友,更没乐子,无奈只能如此。
两人下了好几盘,柏慕三句不离本行,开口闭口总是选拔赛的事情。程月静静地听着,直到下棋下得累了,才伸着懒腰说:“震海珠威力巨大,但损耗还不是你能够承受的,像韩季礼这样的战斗再来个两三场,平日里储存的雷电之力只怕是放空了。而你的绝招大日青霄雷必定已经扬名,对手多半有所防备,所以平白威力又下了三成。”
“老师所言甚是,学生甚是烦恼。”
程月说:“我瞧你自从接受雷霆洗礼以来,浑身雷电之力盈满,举手投足皆有雷鸣,这是突破的征兆,也是法力不受控制的表现,御电金身虽然增强了控制力,但恐怕还是不行。”
“老师明察秋毫、慧眼如炬,正是如此。”
“我手里有一双庚金滕蛟法鞭,可以很好的传导雷电,你用起来绝对得心应手,如虎添翼,怎么样?”
柏慕大喜,当即跪下道谢:“老师屡次恩赏,学生感激不尽,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报答之时,万死不辞。”
“我眼下倒还真有一件事想请你办个忙。”
“什么事?老师尽管吩咐。”
“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有一些材料想请你帮着收集,费用方面我自己负责,你看看哪里有消息就是。最近因为练气大会的事情,海城物料云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是什么材料?”
“样式繁多,已经在玉简里了。”她递过来一枚玉简,“我可说明白了,这东西忌讳别人知道,你可千万保密。”
“当然,学生知道,绝不向外透露。”
告辞了程老师,柏慕闭门谢客,和韩季礼的斗法让他气息有些紊乱,需要几天时间来调整,好在已经战胜强敌进入下一轮,时间上都还来得及,依然可以用全省姿态面对下一轮的对手。
同时在这几天里,也需要熟悉新得到的鞭型法器。这是各埋于左右手的小玩意儿,平常只是附在手掌上的绳子,法力注入其中就能化成长三尺的白色电鞭,体表都泛着白光。当然此物不是雷属性专有,而是注入什么法力就会有什么样的显现,非只有白光一种。
第一次施展,柏慕看着手心里长出的雷电长鞭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顿时大喜。当时和韩季礼的斗法要是有这玩意儿,就能从容许多,不至于那样险象环生,差点输掉。
三天后,柏慕迎来第三轮的对决,这回可没有在对手是谁的问题上搞小动作,全凭主事人员安排。两条雷电法鞭实在是太适合了,加上精湛的御雷术,不到上百回合就把对手打的节节败退。趁他疏于防范的时候,再驱动震海珠发动青霄雷,干脆利落的赢下比赛。
孙瑜的擂台就在边上,他也赢下了比赛,但是并不轻松,对手是甲子班的一位俊杰,受伤不轻。他无奈道:“下一轮怕是要被对手捡个便宜。”
柏慕安慰他说:“也许对方也受伤了,这不奇怪。”
“倒也是,”孙瑜点点头,又说,“听说擂台上出现了两位极不寻常的女子,阳玉铉和冕,你知道吗?潜龙殿的两位高材都败在她们手里。”
柏慕故作吃惊:“不会吧?女的?”
“不错,长得还极美,可不比你老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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