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黎元胜也拉着邹飞英走了过来,在他们的门外面也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有人伸进来一个脑袋小声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黎元胜对着他嘘了一声,说道:“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西雅终于把石头拉到了林景的面前,“咕唧咕唧!宝贝,礼物!”
林景低头看着它,问道:“这玩意儿是什么?”
西雅提起了“腰”,十分骄傲地说道:“是我的作品。”
那石头的表面上全是碎屑,根本看不出来它雕刻出来的具体形状,西雅在确定了林景已经起了好奇心以后,立刻引来了一阵风,把石头上的碎屑都吹开了。
林景看着那些灰飞起来的瞬间立刻闭上了眼,过了几秒他才睁开了眼,灰尘散去,同时西雅的作品也露出了它的真实相貌。
……
黎元胜还没看清楚,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夸起来了。
“哇,这是西雅先生的亲手作品,那岂不就是大师手艺?艺术水平看起来很高,应该充满了艺术性……吧?”
然后他就彻底看清楚了西雅先生的作品,扭曲的线条,怪异的形态,遍布整个表面的浅浮雕令人毛骨悚然。
看到它的一瞬间,黎元胜面前就出现了可怕的幻象,到底是怎样巨大的恐怖在这个石头上摩擦过?
人类的眼球会被挤压,内脏被塞进肠子,清醒的大脑也在寻找地方躲避,但是灵魂却又在欢欣的大笑……黎元胜在恍惚中觉得自己应该闭上眼睛,闭上,闭上……但是有水流,旋转,还有虚无的快乐……
周围一片死寂,直到过了许久,林景才迟疑地说道:“它看起来……嗯,这是一种新型的艺术吗?”
这句话换一种理解方式,就是人类无法理解的丑,为了保留西雅先生脆弱的心灵,他换了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
林景发出的是最真实的疑问,同时在他的声音传进了黎元胜耳朵里的时候,也将他飘荡的灵魂从另一个世界拉扯了回来。
刚才都没人发现他的异常,还以为他脸上带着朦胧的笑是被这个“艺术品”镇住了。
西雅点头:“咕唧咕唧,好看,送给宝贝!”
林景看着面前的一坨丑东西,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知道西雅工作了两天很辛苦,他也真的很想尊重它的劳动成果,但是它的审美实在是太邪神了,这种过于超前的艺术,真的不在他的审美范围之内。
“这部分雕刻的是你的模样,我特意专心打磨过了,这部分比其他的部分更加光滑……”
“等等!”
在捕捉到了其中几个特殊的字眼后,林景不得不打断了兴致勃勃的西雅,他问道:“你说这部分是什么?”
西雅看了他一眼,十分认真地说道:“是你呀!”
“嘶——”
旁边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景看着西雅所指的那片区域,它好像是比周围部分更亮,但是也就是因为更亮,它也丑得更加突出。
林景陷入了沉思。
两分钟后,他直接把雕塑连带着西雅都扔进了垃圾桶,保洁阿姨本来在收拾垃圾桶,但是现在只能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惊恐地看着他。
西雅还哼哼唧唧的,抱着它的雕塑不愿意撒手。
林景把它从雕塑上提了出来,对着它说道:“我真的十分庆幸至少你的人形是好看的。”
“别哭了,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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