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苏晏在他的臂弯里睡得很甜。
厉建国却不□□稳:他这一次来,没有事先知会厉苛。当时只想让苏晏高兴,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管不顾。现在想来,恰逢年关,光祖宅里那些行军蚁一般贪婪无餍的亲戚就够喝一壶的。何况还要应付厉苛的不满和猜疑——就算有苏敏学的合约,这事儿也未必容易混过。
幸亏苏晏沉在梦里,也能感到他的焦躁,不时拍拍他的背,又用柔软温热的身体把的怀抱偎的暖洋洋的,他才终于睡着了。
然而回到家一看,发现情况远不同预料:气氛紧凑不足,诡异有余。
厉苛甚至不在。
厉建国大奇:平常这种时候,他应该怎么都会在祖宅与迎来送往,应酬周旋才对。
放下行李问管家。
管家霎时青了脸:“怎么?少爷不知道?凌先生生病住院了。”
厉建国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两天了。”
厉建国心直往下沉,慌忙要车出门,刚走两步背后就除了一层冷汗。暗想这下可真得把牢底坐穿了。
凌先生是厉苛的……
……不知该算什么人。
他大概……
……不清楚今年几岁。
名字叫做……
……实际上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有人说是“凌某yuan”,有人说是“凌yuan某”,也有人说只是“凌yuan”……“yuan”这个音大抵还是能肯定,因为厉建国亲耳听到厉苛叫过他“小yuan”——然而读音也很模糊,不能推测是“远”还是“圆”,又或是“元”。
管家仆妇们叫他“凌先生”。
厉建国先是跟着这么叫,后来关系好了,就叫他“凌叔”。
从厉建国记事起,他就被困在厉苛的私宅——那时他还很年轻,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非常好看。待厉建国的母亲过世之后,他就被搬到主宅里,到现在少说也有快二十年了。小时候厉建国总以为他和别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了。可这么多年,厉苛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竟始终稳坐钓鱼台。
厉苛喜不喜欢他权且不论,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的确强到变态的地步。
据说有一次——大概五六年前,厉建国还上小学——在某个酒会上,厉苛一个亲信喝高了,仗着酒劲硬拉他的手,说凌先生,你别老端着,给老大甩脸子。他可喜欢你呢。那么个人,在外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谁见了他不是跟个畏猫鼠似的,在你面前就成了个孙子!你还不知足?别的那起小玩意儿,哪个不是任我们想要就要了,就只你,连油星子都不让沾一沾,可是把你放在心尖上了……
凌先生就笑了。
慢慢把上衣扣子解开,露出布满斑驳痕迹的雪白皮肉。把□□上新鲜的伤痕指给他:把人放在心尖上,就对他做这个?
亲信眼都看直了。
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这亲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凌先生也足足消失了半年。
再出现时,被救护车直接送进ICU。
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随便和凌先生说话了。
就连厉建国,从小被他带大,算得是半个儿子,个头蹿过一百零之后,也成了厉苛严防死守的对象,日常会主宅探视,多和他呆一会儿,厉苛都要黑脸。
这样的凌先生,很能够左右厉苛的情绪,并且是世界上有且仅有的一个能改变厉苛决定的人——无论是公司的高层,还是家里的执事人等,只要在厉苛手下办事的都知道,把什么事儿搞砸了,在厉苛那里交代不过去,赶紧曲线救国地找凌先生。
凌先生固然总表示“厉苛的事情我怎么做得了主”、“我就是一个卖屁股的,我哪说得动他”,可只要他点了头,事情总归就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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