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原本城门边上的围观之人都被放走了。两个身穿粗布灰衣之人,只是看个热闹,就差点回不去了,心中晦气。
原本街道上还有开张的店铺,都已关门歇业,刚才还是人头传动的街道,已变得冷冷清清。二人不敢停留,快步回家。
“谁?”
“是我们,老四、老八”
二人转头向四周观察,并未发现身后有任何异样。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一进小院,房屋已破败不堪,其它房屋好像都不愿与它为伍,都离它远远的。院门被打开,二人迅速转入院内,不作任何停留,直接进入了中厅。
“大哥!”二人对一个中年灰衣人说道。
那被称为老大的灰衣人,原本愁容满面,见到二人后,流露出一丝微笑,关切地问道,“我还以为你俩也出事了,还好能顺利回来,路上没有遇到麻烦吧?”
那个年龄大一点的就把刚才的经过讲了一遍,边上一个灰衣大汉听完后,气愤地骂道,
“这些官府中人,没一个好东西。老子真恨不得杀光他们。”
“老九,你又说什么蠢话,我们这次出来是抓人的,不是杀人!”灰衣人老大怒斥道。
“杀又杀不得,走又走不得,真让人窝火!”灰衣大汉老九,难埋心中怒气。
“大哥,是不是出事了!”刚刚回来的那两个灰衣人中的年龄较大的人,并没有理会老九,对着老大问道。
“你二哥和三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二哥、三哥比我们出去的还要早一些,不会出事了吧?”
“我也担心呀,我让十三妹和十二出去打听了,你们可以平安回来,希望他们也能有好消息。”
这时,院外传来响动,众人拿起家伙,躲在门后、窗下。不多时,却见一个身穿白衣,脸色蜡黄的中年妇女开门进屋。众人心安,原来是出去找人的十三妹。
“十三妹,十二弟呢?”灰衣人老大只见十三妹,却没看见同去的十二,心中纳闷,开口问道。
十三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众人,声音有些沙哑,说道:“给我取杯水过来!”,却见众人毫无动静。又说了一遍,“十哥,帮我取些水来!”众人的目光都朝着老九看去。
“小妹,水没了!”老九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
十三妹却不知道没水什么意思,这时大哥说话了,“十三妹,水等等再说,快说说十二怎么了?老二、老三有消息嘛?”
大家把目光重新投向十三妹,有个别心细之人发现,十三妹眼睛红红的,眼角的妆容,也被泪水冲花了一条。
十三妹平静一下心情,说道:“我和十二哥先去的北门,还没到北门,就见官府押着二哥、三哥向南边走去。十二哥有些心急,便冲上前质问官差‘为何抓人?’这时,一白衣人出现,一棍打倒十二哥。我听那白衣人说道,‘各路的牛鬼神蛇全露出来了,你们的同伙在哪?来中山城要做何事?’”
十三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又平复一下心情。想要喝水,却想起水没了,便继续说道,“十二哥还没说上一句话,便被白衣人一棍打在脸上,牙齿和鲜血顺着嘴角都流出来了。打完十二哥之后,便拿棍指着二哥,说道,‘老实回答,如有半句假话,马上结果了你。’”
“坏了,我们快走吧,二哥一定会招的。”老九突然蹦出一句,却让众人紧张地心情更加紧张,老大狠狠盯了一眼老九。
十三妹则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二哥跪地说道‘我们三兄弟,只是来中山做些小生意,并非歹人。’白衣人呵呵一笑,一棍又打在十二哥身上,十二哥痛的满地打滚。”
“这还有王法嘛!”随后又是“啪”地一声,桌角被砍去一个边角。
“老十,你抽疯呀,快收起刀!”
十三妹微微一停继续说道:“白衣人说道,‘我不光知道你们是一伙人,还知道你们是从哪来的,什么时候到的中山城,在中山城的落脚点。’白衣人看看三哥、又看看地上的十二哥,继续说道,‘你们是从燕京来的,在半月前到的中山城,并在西郊乌鸣寺附近落脚,对也不对?’”
“他是怎么知道的?”老九疑惑的问道,众人同样不解。
“他是通过咱们的衣服看出。”十三妹解释道,但看着大家仍很疑惑,继续解释道,“这也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我们当初的计划是:混入燕京白马寺的信徒,随他们一起到达中山城,掳走人之后,随他们混出井陉关,潜入并州。所以我们在燕京白马寺附近做了这身白马寺信徒的灰衣。大家还记得当初做灰衣的时候,那个制衣掌柜的还问过我们是白马寺信徒吗?当时掌柜说了一句话,我们当时都没有留意,他说,‘白马寺灰衣与其他寺院灰衣有所不同,其他寺院衣领同衣服颜色一样,但白马寺的却是白领’”
“十三妹,那个抓到二哥他们的白衣人,是不是身材高挑,面如枣红,对,腰间一块玉牌,上面写着‘燕’字。”
“四哥,你也见过此人!”十三妹吃惊地问道。
“不好,老十、十一,你换身衣服,在周边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这时老四慌忙地说道,看老十、十一有些不知所措,便说道,“我和老八在东门时见过那人,那白衣人看了我们许久,他一定记得我们,所以他才会说我们这伙人不止三人。”
灰衣老大随即明白老四的意思,便吩咐二人马上到周边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其他众人也纷纷起身,只有十三妹端坐在原地不动。老大怒喝道,“慌张什么,还不如个女人。”
大哥对着十三妹点点头,说道:“十三妹,你继续说。”
十三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人说完,不等二哥回答,又在十二哥身上打了一棍。那棍打的十二哥疼痛难忍,到处翻滚,但却不致死。二哥吓的已经说不出话了,三哥这时再不说话,十二哥就有可能被打死,三哥说道,‘我们的确同是一伙人,但我们只有三人,并无其他人。’白衣人又问道,‘你们来中山何事?’三哥答道,‘我们来中山只是路过,我们要去并州。’白衣人问,‘到并州何事?’三哥说,‘到并州贩羊!’白衣人没有再问,而是举棍要打十二哥。三哥马上说道,‘我们去并州贩私盐!’白衣人放下棍子说道,‘这倒是有些道理,如若贩羊,何必费劲心思。贩盐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说道这里,对着十二哥又是一棍。三哥急了,问那白衣人,‘我都已经说了实话,你为何还要打他!’白衣人看看地上的十二哥说道,‘地上的倒是条硬汉,可以承受我三棍,还能不死!不知这第四棍你可受得了!’随即一棍打在十二哥身上,十二哥随即不动。
白衣人朝着二哥走去,二哥十分害怕,对那白衣人说道,‘我们真是贩私盐的,绝无半点谎言!’白衣人笑道,‘今天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幽州私盐贩子只有两种,一种是盐贩与官府勾结贩卖私盐,这些人都是大张旗鼓的,何必费这么多心思。还有一种是盐农贩卖私盐。你说你们是哪种?’二哥想了想说是第二种。白衣人继续说道,‘盐农,你可知幽州的盐农都是哪里人吗,都是津门郡和蓟阳郡之人,这两个地方的口音与大夏任何一点都不相同。而你们口音是学的幽州口音,但却不是津门郡和蓟阳郡的口音。这是其一。第二盐农常年晒盐,风吹日晒皮肤全是黑红色。而你三人各个皮肤白净。从口音和皮肤上看,我倒是觉得你们是江南蜀地之人!’二哥听完堆坐在地上。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已有百人。这时有一黑衣人跑到白衣人边上,小声说了几句话。那人便不再理会三哥三人,向旁边看热闹的人群走去。看热闹的人不知白衣人是什么意思,就往后退,有的胆小之人,已经朝着外围跑去。可围观之人发现,离开的所有道路都已经被一群黑衣人拿着各种武器堵住了。
这时,我害怕的不行,便悄悄地向最远端退去。当那白衣人马上就要到我身边的时候,远处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个女子,她好像和这白衣人很熟的样子。那女子看到白衣人说道,‘燕七爷,我是如兰妹妹的亲四嫂,我家中有事,你让卫兵兄弟们放我回去吧!’那白衣人一看就能看出对那女人十分反感,但又很无奈,让手下黑衣人检查了马车,便让她先走了。而从我之后,已没有多少人了,他便随意看了看,就把我们都放了。”
“这人真不简单呀!”大哥感叹道,“刚才你讲了很多,我还有些疑问,这白衣之人为何要当街询问老二、三人,现在才明白,这是中间打窝,四面围网,然后一网打尽呀!”众人纷纷点头,只有老九不知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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