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闭上了眼睛,嘴里继续胡乱说着:“脖子…还行…还好……不是,脖子磨破了吗?”“噗…你闭着眼睛干什么?”熟悉的香味忽然清晰了许多,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我的鼻尖,我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豆丁唇间吐出的温热气息。“没…没干什么,刚才好像有东西飞了进去,有点辣眼睛。”我闭眼说瞎话。“是吗?那你蹲下来一点点,我给你吹吹。”豆丁拉着我的手手往下扯了扯,另一只手虚虚托着我的半边脸颊,细声细气地问道,“哪只眼睛呀?还是两只?”这下不但我那薄薄的眼皮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吐息,甚至还能闻到熟悉的薄荷牙膏的清凉味道。太……太近了……我我我忽然想起来我晚上吃了韭菜盒子还没刷牙!介于这会儿我的口气可能不太清新,我只好紧闭起嘴巴默默点了点头:“嗯。”“嗯是什么意思呀?是两只眼睛都要吹吹吗?”豆丁毫不掩饰他的笑意——虽然并没有真的笑出声来,但贴在我脸颊上那颤抖的手和紊乱的呼吸早就将他暴露了!我……我忍:“嗯!”“呼……”一丝温柔的风拂过我紧闭的右眼,而风停之后,我听到豆丁说,“齐齐,你不稍微睁开一点眼睛的话,吹吹也没有用呀。”我:“……”我试探着将眼睛张开一条细缝,正对上豆丁红润的唇和尖尖的下巴,而后视线不经意地往下一瞥,就看见他脖子下现出一线深灰的布料。深灰的!布料!我蓦地睁开双眼,后退几步,看着眼前的景象长舒了一口气。豆丁规规矩矩的穿着一套宽松的深灰色睡衣,衣服上还印了个举着胡萝贝的小兔子,画面十分正常和谐!一般小朋友都能观看!“这就自己好了?不辣眼睛了?”豆丁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干笑两声:“那可不嘛哈哈哈……”他走近前来,抬手戳了戳我的脑门:“你呀……你这小脑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竟是原封不动、连语气都不变地将洗澡前我对他说的这句话还给了我!——可以说是十分记仇了。我只好继续干笑,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那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又不敢像他一样直白而热烈地抓下抵着自己脑门的手指,亲亲啾啾然后说“我在想你呀”之类的话!就……就只能随便笑一笑啊!豆丁收回手,仰头看我,秀颀的脖颈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原本白皙完美的皮肤除了能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还现出星星点点的红印,恰好能勾勒出项圈的轮廓。我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摸摸他,又想起自己还没洗澡,而且直接用手指触碰别人的伤口也不太卫生,只得把手收了回来:“你的脖子……还有这个项圈是……”“这个项圈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他拿走挂在我手上的项圈,转身从刚才整理出来的一堆东西里掏了个小盒子出来,坐在桌前仔仔细细地清理保养。我站在原地,看着豆丁瘦弱的背影,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就算是很重要的人送的,那也不必天天戴着呀,你看你的脖子都磨破了……”豆丁继续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回头,继续说道:“那个人以前跟我说——‘oga是易碎的瓷器,要好好呵护’,说只要有他在我的身边,就不会让我受到伤害。”在听到“oga是易碎的瓷器”的时候,我胸膛里的小心脏忽然开始乱蹦乱跳、横冲直撞,好像有什么扎根极深的东西要冲破桎梏,破土而出。拐33【丁暮初的回忆】时间:2076年,盛夏。夏天真的很烦。老旧的吊扇嘎吱嘎吱日夜不停地运转着,却怎么也吹不走燥热且充斥着咸湿汗臭的空气。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虫鸣,以及嗡嗡叫着带走你的血液之后,还要留下致痒的毒素证明它来过的蚊子。福利院里永远充斥着各式各样小孩的声音,夸张的大笑声、哭闹声、尖叫声,好像谁的声音更大谁就能博得更多的关注似的。愚蠢的小孩。早在我被警察叔叔从人贩子手里解救出来送到这儿的第二年,我就明白了这里不是一个谁大声谁就有理的地方。要获得更多的关注或者从嬷嬷们手里拿走那一点零星的好处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做一个乖巧的、可爱又可人怜的,能激发她们母爱的,好孩子。我靠这一招鲜,吃遍整个福利院。今年是我被解救之后的第五年,跟我同期的那一批小孩大多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接走,或是在年满十八岁之后自行离开了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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