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觉得他该纠正余晖一个问题:“我结婚幸福,不是因为结婚,是因为和我结婚的人,是我最爱的人。”
这句话不知戳到了余晖哪条神经线,余晖忽然崩溃般地抱着头,双目红得厉害,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这一刻的他,脆弱极了。
余晖很难受,难受到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喝酒,他甚至连跟最好的朋友都难以启齿。
哭了许久,他才找回状态一般,笑着抹干净眼泪:“抱歉,失控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完,余晖没给江衍挽留的机会,匆匆离开。
来到外面,余晖给一串陌生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到此为止,再见。”
*
江衍收拾好酒桌上的狼藉,准备去洗澡。
阮清清已经醒来了,刚出房间就闻见浓烈的酒味,疑惑地问:“你喝酒了?”
阮清清梦里梦见了上一世发生的事,刚醒没多久,记忆还有些混乱。
听江衍说“喝了一点”,脸色巨变,跑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你疯了,酒精过敏还喝酒。”
这句话,宛如一道天雷,砸中了江衍的脑袋,错愕地望着焦急的女孩:“你说什么?”
见他不肯走,阮清清回过头,焦急地望着他:“发什么呆呀,赶紧去医院呀,你酒精过敏还喝酒,疯了吗?”
阮清清还记得梦里江衍躺在地上全身红疹的无助样,心疼死了。
江衍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漆黑眸子有太多情绪,让人无法读懂。
阮清清正纳闷江衍怎么忽然傻了,忽然,耳畔传来江衍低哑的声音:“清清,这一世,我没有酒精过敏。”
一句话,让阮清清震在原地。
什么叫做这一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衍他……
他……
“江衍,你……”
她的反应,验证了江衍的猜测,眼眶忽然湿润,两辈子,终于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以为是上天眷顾自己,这一世,他心爱的女人从一开始关注他,对他好。
却原来……她……
“是我想的那样,对吗?”江衍忽然拥住他的女孩,握住她的手:“你什么都记得,对吗?”
阮清清还在错愕中,忽然被他拥住,才感觉到真实,想到那个死在她墓碑前的男人,想到那个为她放弃理想的男人,忽然眼睛酸涩。
“笨蛋江小衍。”
她从上辈子就想对他说这句话了:“笨蛋江小衍,干嘛要为了我放弃生命?”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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