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她吗?林晚脑中闪过近一年来两人相识的许多画面,他会轻言细语与她说话没有半分架子,也会癡迷地盯着她的眉眼看直至将她看来脸红也不收回目光,也会抽空陪她逛首饰及裁缝铺子,他待她无疑是很好的。可两人偶尔牵个手搂个腰也都是林晚主动,他从未主动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不曾要求她做过什麽,细细想来,他甚至从未打算过两人的将来,也从未允诺她任何名分。如今想来,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可笑至极的是,她竟然还发作起了他,还是在他的好日子,剎那间,林晚又羞又愧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正这时,房门大开。兰英以为是被风吹开,忙从炕上起身去关门,却这时候却瞧见一个男子打珠帘而入,高束的发髻及靛青的圆领锦袍皆覆了一层皓雪,便是连修长的眉毛也挂了一层寒霜。是容璋。他到底还是来了。兰英偏头去看林晚,顷刻间已破涕而笑迎了上去,忙拉住了她的手腕,俯在她耳畔也不知低语了一句甚麽。林晚疑惑地擡眸,四目相视间兰英沖她点点头,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总不能唱一辈子的戏吧?”见林晚摇了摇头,兰英欣慰t地一笑,又瞥了眼立在门口的容璋,冷冷地道,“他如今心里或许有你,可保不齐哪日就变心,你务必要趁他现在对你还热乎,赶紧问他讨要个名分。”容璋在雪地里挨了冻心中难免不快,可见她好好的站在这里,心头的那点不快立时随着松泛的眉头散开,他将女子扶在临窗大炕上坐下,取出一块雪白软帕替她擦泪。“你做了坏事,自己倒是先哭上了,这又是哪门子道理?”林晚对于容璋背着她去相亲不是没有怨言的,原本她自以为没有资格吃味,可他如今出现在这里,便也不容置喙他的心意,只偏开头去嗔怪他:“你不是都要娶妻了,你还来找我做甚麽?”容璋见她做错事还敢发脾气也是好气又好笑,干脆惩罚地捏上她的鼻尖,“你叫我娶谁去?不是都给你搅黄了?”虽然是他有错在先,她不过是为了报複,但到底她太胡搅蛮缠,可他却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这份纵容给了林晚极大的鼓励。她想起兰英姐临走前说的话,决定要与他更进一步。林晚趁势便柔坐在了男子腿上,捏起他温暖干燥的手贴腮蹭了蹭,见男子微微有些发愣,便拿带勾子的目光斜斜睨他,男子半分不见抗拒,遂大着胆子将朱唇贴上男子的掌心,还不着痕迹地伸了伸粉舌。一股子濡湿的触感滑过手心,容璋这才有了一丝反应,抽回手来冷冷将她一瞥,“晚晚,不要胡闹。”又是这样,对她好是真,不叫她近身也是真。可她这回偏不听他的,他都在打算娶妻了,她少不得要替自己谋划一二,她可不想一辈子只能当一个人人轻贱的戏子。心一横,林晚攥着男子手臂,整个上半身贴了过去,温香软玉迎面撞上硬实的胸膛,叫男子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正要将她扯下身去,却被女子捧住了锋折的下颌,桃腮粉面渐渐扩大在他眼里,他看着她媚眼如丝道:“爷难道不喜欢我了吗?”名分容璋没说他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可林晚知道他是喜欢她的,至少喜欢她的皮相。当初第一次见她,便叫他看呆了去,自此每每她登台皆要来给她捧场,还总是盯着她这张脸看,似是怎麽看也看不够。她又将脸贴近了一些,近到彼此滚烫的呼吸交彙在咫尺之间,待清楚地看到男子眸色由清明转为晦暗,林晚伸手抚上了他的金镶玉腰带。她指尖稍微一挑带鈎,男子身上的白地仙鹤纹袍子便松开,林晚得逞地一笑,整个身子偎了过去。然腕子上却到了一股力道,她诧异地擡眸,便撞上男子责备的目光。容璋将她扶正,没奈何地笑了笑,“晚晚,你真的醉了。”他系上腰带,从塌上站了起来,是个泾渭分明的态度。可他分明已经拒她得彻底,却也会吩咐人给她煮醒酒汤,还会搬了圆凳来,坐在她跟前,一勺子一勺子地喂给她吃,“不会喝就不要喝,女子家醉成这个样子,像什麽话?”林晚十分不明白,你说他喜欢她吧,他又不欲和自己亲近。可你要说他不喜欢她吧,他又肯为了自己得罪忠勇侯府。但只要她一伸手去摸他,他又能立马沉下脸,“你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林晚知晓他是又要逃了,从前但凡她想要更进一步,他就是这个态度,可今日林晚自认为知晓了他的心意,是以难得难得胆子大了一回,“世子爷打算何时带我回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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