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人都到齐了吗?”冬雪问道。
“到齐了,我也问过了,都没见过少爷出门。”管家回答道。
“管家——啊,太太,你怎么出来了?”冬雪正好对着内院中堂的大门,话还没交代完,就看见太太从内院跑出,跑向那边正在和自己家老爷争吵的四爷夫妇。
“你们刚才说什么?前儿怎么了?谁看见前儿了?”前儿母亲一手拉着四伯的胳膊,一手抓住四嫂的胳膊,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人。
原来冬雪在给周府众人指派活的时候,另一边的周北远正在和哥哥嫂子说着什么,前儿母亲并未在意。毕竟这四哥、四嫂经常因为周前惹祸,就来闹一出,不就是没有帮你们嘛,心存怨气。她一直留意冬雪的安排,听听有没有遗漏。但无意中听到‘有人见过周前’这几个字,她像落水之人,发现了身边的一个树枝,她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四哥四嫂,你们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周前母亲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两人被周前母亲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四哥、四嫂,刚才你们说,周前把你们家的杂物间点着了。我说前儿不会做的。你们又说,有人看到周前在放完火之后,从你家大门跑出去了。”周北远说完,看看周前母亲。周前母亲拼命地点头,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啊,是呀!你们家周前放完火,趁着混乱,从我家大门口跑出去了!”
“四嫂你就告诉我是谁和你说的就行,四嫂——”周前母亲还没说完,外面又传来说话声,“家里这是怎么了,大门大敞四开的,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我看这下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看去,不一会儿,一对中年夫妻出现在内院门口。
“二哥、二嫂!”
“诶呦喂,这不是老四和老四家的嘛!怎么大晚上不在自己家呆着,都聚这了!”二嫂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不也是大晚上不在自己家呆着,来这了嘛!”四嫂斜了一眼二嫂,回怼道。
“我可和你不一样,你是来诬陷好人的,我是来自证清白的!”
“你说谁诬陷好人了!”
“看看,有些人挺不住了,不打自招了!”
“你这阴一出,阳一出,这是要演哪一出呀?我又怎么不打自招了?”
周前母亲被这二人弄得头更大了,打断二人道:“二嫂,是你看见周前从四嫂家大门出来的吗?”
周家二奶奶听到周前母亲如此询问,心中不快,说道:“他五婶子,可不能这么说,你不能把别人的挑拨离间,就把我当成坏人——”
“二嫂,你就快说吧,前儿找不到了!”周北远也被这两个嫂子弄得头大,打断道。
“前儿找不到了!!!!”四个人同时发问。
“二嫂,你快告诉我们什么时候,看到前儿从四哥家出去的!”周北远催促道。
“哦,是这样。今天下午,我在你四哥家吃席,吃到一半的时候,你四哥家后院起火了。当时我们就都朝后院跑去,我跑在最后,我无意中听到后面好像有声音,便回头一看,前儿正从中院向大门跑去。”
“那是什么时候?”
“这个嘛,我倒是想不清楚了!”
“我知道,那时太阳刚落山!”二哥在一旁回答道。
“太阳刚落山——”
“正酉时分!”
“正酉时分?”
“到现在五刻钟!”
“二奶奶,那您看到少爷是朝那个方向跑了吗?”
“我想想,好像是——我记得看到前儿的影子了!”
“向西!那是去灵山!去燕王府了,对一定是去燕王府了。”
“老爷,您带着管家去燕王府问问少爷在不在,也问问晚上有没有看见少爷。”冬雪也顾不得主仆之分了,吩咐道。
“哦!”周北远看着冬雪,却没有动静。
“你还不去!记住,绝不可惊动老祖!”周前母亲紧咬双牙,沉声怒道。
“啊,这就去。”周北远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干什么。
冬雪朝着管家点点头,又看了看老爷,又摇摇头。管事明白冬雪的意思,也随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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