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淡淡的红晕在两颊未散,肌肤嫩的宛若剥了壳的鸡蛋,细腻又嫩滑。陈迟抓着卸妆巾的手止步在红唇,徘徊数秒,轻颤着手还是按下去了,一点一点轻拭。唇瓣,唇周,唇珠。他望着在唇内还残留着的红妆时,开始显得有些无措了。脸部的其他位置,可以隔着卸妆棉擦拭,唇内未净的缝隙,就让他犯了难。毕竟,这里还需要用另一只手做辅助,牵动唇瓣外翻。陈迟盯着沙发上的时嘉穗看了好片刻,才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失礼了。”他把卸妆棉一扔,又洗干净手,换了新的棉,一脸虔诚地跪在沙发旁。左手户口轻托着她的下巴,翘起的拇指轻翻下好看且柔软的唇瓣,右手轻轻擦拭。只是一个简单的擦唇,当他起来时,后背早已生出了一层薄汗。“唔······”时嘉穗醉醺醺的,感觉到有人在动她,她非常不满意地扬手砸向了对方。柔软的掌心砸脸上,陈迟摒藏着呼吸,眼睫轻颤不止。那只手,在脸上并没有停留太久,指腹贴着鼻唇渐渐滑落下去。陈迟眼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一个翻身歪七八扭的嘟囔了几句什麽。等到她彻底停歇,陈迟才小心又小幅度地把人纠过,继续没完成的工作。他把洗脸巾沖洗干净,按照视频教的,反反複複又擦拭了几遍,直至换下第三张洗脸巾。“抱歉。”看着素颜仍旧不输妆后的时嘉穗,陈迟轻咳了一声,落荒而逃般进了时忱的卧室。时忱卧室地窗台有个榻榻米,是特意改造出来的,他一进门就看见陈迟躺在榻榻米上,跟丢了魂似的。“都说让你睡床上了,那里睡着多难受啊。”时忱便擦拭头发边关门,胳膊肘里还夹着个吹风筒。“不用,我睡这儿挺好的。”陈迟缓过神来,他指了下门的方向:“你姐还在沙发上。”“对,空调没关,我给她盖了床毯子。”时忱插上吹风筒,又听见他说:“会感冒吧?”“不会。”时忱把毛巾往电脑椅上一丢,随口说道:“她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感冒一回,放心吧。”“她······”陈迟提醒他,“你姐喝酒了。”“安啦安啦,她越是喝酒就越乖。”时嘉穗不是酒鬼,也没有醉鬼的风采,没有人来疯,更没有三更半夜折腾的人要死不活的功力。就是单纯的——醉了就睡。“嘶——!”吹风筒插上电就自己开了,时忱冷不丁吓了一跳,嘴里惯性地吐了句:“时嘉穗昨晚吹了又没关吹风。”他关上风筒,忽然问了句:“嗳,你刚是说,你兼职的地方是新悦吗?”“对,新悦。”“好耳熟啊。”时忱把玩着吹风筒的线,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想起,他说:“时嘉穗好像就在那儿上班,好像还是个······楼层主管。”陈迟眉心轻跳,口里囫囵说了声:“这麽巧吗?”他的声音太小,吐字又含糊,时忱一时间没听见他说了什麽,便问道:“你说什麽?”“我说明天还要早起。”“哦,我马上吹完了。”再醒来,时嘉穗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头重脚轻不说,她的脸跟让人给掀了似的酥麻,还火辣辣的疼。四仰八叉抡在沙发里,她使劲儿眨了眨眼,咬牙用了用劲儿,可惜还是没能站起来。她在认真回想,她昨天干了些什麽,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但她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半点,断片的太厉害,只给她留下了难受的烧胃感,以及酒劲散退的恶心。“干嘛,表演孙猴子啊?”时忱从洗浴室出来,浑身清爽地站在沙发旁。时嘉穗闭了闭眼,把手半擡起:“拉我起来。”“自己起啊。”时忱虽然是这麽说的,手还是伸了出去。“起不来。”时嘉穗闭着眼,让时忱强行者拖起来,她贴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往洗浴室走,又从嘴里丢下句:“时忱,我要喝粥。”时忱低头看手机:“嗯,小米粥。”小米粥养胃。时嘉穗满意了:“ok。”上一秒还微笑的脸,在洗漱台等开啓时,脸登时黑了大片。时嘉穗不可置信地盯着镜子里头发散的七七八八,唇瓣苍白的跟女鬼似的,两颊明显过敏红肿的脸。“我!的!脸!”时嘉穗气成河豚快炸了,大步沖出去,对着时忱控诉:“时忱程,为什麽我的脸变这样了?!我还是你亲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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