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裔本来准备走了,闻言滞步回头:“做什么都不记得?”
看见小武婢警惕皱起的眉眼,容裔大笑,“好生照顾她。”言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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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那华家姑娘真是她在外生下的孽种?”
“母亲。”云扬被这难听的字眼激得眼皮跳,心头替大姐姐发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人家现是聿国公府的千金……”
月支氏顿住南山寿星拐,重重哼斥一声,“盛世儒门,乱世国公。当初他将我云家女儿诓走时不过是个兵痞子,二人苟合在外,更是名不正言不顺,还有你三叔的腿怎么瘸的,吾儿忘了?”
云扬苦涩不能言,有点后悔未思虑周全之前便将此事告知了母亲。
“这姑娘……”月支氏斑驳的霜眉紧锁,“就是你说的前段日子与摄政王纠缠不清的那个?瞧瞧,身不修不足以立世,礼不教不可以传家,娘是如此,女儿还是如此,老身的话可料错过半分?——檎果,备轿!”
“娘,您要做什么?”
“老身半世悔愧,便是生了个不知耻的女儿有辱门风。华家那丫头若还想认我做外祖母,便断断走不得她娘的老路,再坏了云氏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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酲醉后头疼如裂的滋味,云裳当真尝一次够受一次,饮了一碗醒酒汤,才问清自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窃蓝拧了热帕子道:“姑娘上回酒醒,也赌咒发誓说再不碰青梅酒了,这回可得想个新鲜的誓头儿。”
“好姊姊,您嘴下留德,饶了我这回吧,往后真不喝了。”
云裳讨饶,接过帕子敷脸,湿濡的热气将数落声蒸腾得不真切,忽一耳朵捕捉到“摄政王”几个字,她撕下帕子,露出水色红润的脸:“你说什么?”
窃蓝当然不可能听容裔的,他叫她隐瞒便隐瞒,将酒楼上摄政王出现的事尽职地对姑娘交代了。
云裳怔了半晌,捂着发热的脸,“我醉后没做什么不妥的事吧?”
她醉酒后一直有记不住事的毛病,上一回宿醉,醒后蔺三还逮着她促狭,说她黏着人死活不撒手数了一晚上青蛙。
莫不会她也拉着容裔数青蛙了?不,那画面太清奇,她不敢想。
窃蓝心说没什么不妥,就是您玩了成语接龙后又说了个顺口溜儿……她没好意思揭姑娘的短儿,左右不是大事,含混了过去,想起一事道:
“头午宫里送来张帖子,德馨长公主借了太后的畅芳园赏新桂,初七那日请闺中小姐们入宫赏花,咱们府您与二姑娘也在赴宴之列。”
云裳酒醒了大半,心思百转:这花宴明面上是大公主做东,可里头若没太后的心思,何必巴巴借宫里的园子?神色于是淡下来,“我去便是了,二姑娘称病,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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