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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9（第1页）

隔日，康杰想了想自己打车来到了灵泉农场。他下车时丽娟带着孩子正在上班的路上，他只看到丽娟的背影，他站了好半天看着丽娟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孙波热情地接待了他，没想到你回来了，康杰笑了笑。孙波问：大哥有何贵干，康杰问：看看你这农场行吗？孙波马上回答：那有什么不行的，欢迎，随便看。康杰跟孙波在牛棚，羊棚都看了一遍，并问了存栏的数量。当时他看见老任和老邢，但并没和他们打招呼。嘴上只是说：这很好，孙波问：大哥回来待多长时间，康杰回答：有几天，随后接着说：不打算走了。孙波看了他一眼问：那你打算干点什么？康杰摇了一下头回答：不一定，看看再说。孙波说：听说你在男方挣了不少钱，不用干也够用了，康杰说;那，那行，该干还得干。人不能闲着。孙波回答：那是，那是。孙波想留他吃饭，康杰说：不了，我还有事，临走，康杰想着他来的目的问：你多久回镇里一次？孙波回答：一般一个星期一次，买一些这里的用品。康杰点点头。看了看孙波又说：老弟你也知道我和大志是最好的哥们，没想到，他叹了口气，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吱个声，别的帮不上，哥现在有点钱了，有困难我帮你们，你不用客气。孙波高兴地回答：谢谢。康杰说：我走了，噢你回镇上的时候，一定给我打个电话，我们吃个饭，还有点事需要你帮忙，孙波回答；好哇，一定联系。孙波存了康杰的电话。

隔了两日，康杰接到了孙波的电话，康杰问：到了？孙波回答；到了。这是康杰想的一个办法，想达到他的目的，得从孙波先入手。

康杰找了一家县里最好的酒店，点了几道好菜，上了一瓶好酒。孙波，受宠若惊看着满桌的菜：大哥，就咱俩，你这是，嗨，兄弟，多年不见了，没别的，就是想找个人，喝点酒，叙叙旧，指了指桌上的菜，这不算什么，以前条件不好，现在无所谓，来，干一个，来来吃菜。孙波放下酒杯问：大哥，你不是有事吗？康杰看着孙波简单说了一句：没事，就是想和你聚一聚，来再干一个。隔了一会，康杰问:老弟，你以前不是在法院开车么，怎么去养牛了?孙波脸红了一下，那段历史他一直隐瞒着，磕磕巴巴地说：这不大姐夫走了，我过来帮忙吗。康杰假装理解：噢。如果你不养牛，你想干什么？孙波一点没犹豫，那我就买出租车干了。那又挣钱，又自由，康杰稍微停了一下，他马上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来喝酒，孙波回答:我喝酒真的不行，康杰说：没事，不喝了，咱们洗澡去，孙波推脱说：不了我该回去了。康杰马上说：就当醒酒了，走吧，孙波想了想，他那么有钱，洗就洗吧，反正农场那洗澡也不方便。

二人洗完来到大休息厅，康杰递给孙波一盒中华烟，孙波受宠若惊接过来只是闻了闻。康杰问：老弟，还行吗？孙波抬抬肩膀回了一句：舒服。康杰问：老弟我问个事，孙波巴结地说：你说。大志走后，你大姨姐，这都一年多了，还没找人，孙波想了想回答:没找，好像她现在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康杰用关心的口吻说：你们也是，他一个人带个孩子多不容易，你们应当帮忙给她介绍一下。孙波回答:没人敢跟她提呀。康杰追问：假如有合适的呢？孙波忙回答：那我也不敢。康杰一看孙波不理解，干脆挑明吧:老弟，你看我俩做“连襟”怎么样？

孙波看了看康杰，明白了康杰是为了丽娟而找他，想了想回答：这事我没法说呀，康杰马上说；你当然不好开口，可你让你媳妇丽敏和她说不就好办了。孙波想了想摇头：我看大姐，现在不一定能答应，康杰马上说：你们不去试你怎么知道。孙波还是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好办。康杰说：这么办，农场我买下来，钱给你大姨姐，你想在那干就干，我给你分红，如果不想在那干，我出钱给你买一台出租车，你看咋样？对康杰提出的条件孙波没有惊讶，他在想大姨姐是什么样的人，他了解。还是没表态。康杰急着说：她早晚要嫁人，我认为我的条件应当可以了，我在城里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新房子，肯定让她生活无忧无虑。这样你回去和丽敏好好商量和你大姐怎么说，我听你的好消息，我答应的事一定说到做到。

丽敏大声说：他康杰也太不了解我姐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孙波说：你不问怎么知道行不行，大姐也不是从前的大姑娘了，以康杰现在的条件，上那找去。丽敏回答：和条件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赢得我姐的不可能是金钱。孙波说：你先去问一下，看看姐的态度。丽敏马上回答：上一边去，又想了想，好，我去问一下，给你满意的答复。

丽娟摇头说:绝对不行，他这个人确实不坏，办事能力也很强，可他每次看我，都是用直勾勾眼睛和肢体说话，我极其反感那样。丽敏小声说:姐，听说他现在很有钱。丽娟看了一眼妹妹回答：幸福的家庭不是用金钱浇筑的，有钱不一定会幸福。丽敏低头小声说：他不行，可以后也要考虑你的终身问题呀？丽娟看着窗外说了一句:以后再说吧，现在小新还小，他最重要，别的我不想考虑。

孙波回话康杰，没把话说死，回答康杰，只说大姐现在根本没考虑这事。

康杰考虑了几天，反正自己回来也要干点什么，他找到许平，要在大志的农场对面干一个新农场，也养牛。他想证明自己。

任嫂说了一句：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哦，原来是这样，刘永伟没想到情况是这样的，他问老任，对面的存栏是多少，老任想了想回答：我去过给他那边给牛看过病，大概有存栏六十多头。刘永伟问:他们几个人，老任回答：就他和他外甥两个，牛伺候的不咋样。刘永伟问，我们的牛棚还能补栏多少？老任略想了一下：如果宽超的，按每头牛五平方，还能进两百多头。刘永伟对老任说：任大哥，按您的经验，什么时候够买牛是最佳时期，老任回答：牛一般都是年前出栏，卖了牛年后补栏，可那时牛贵一些。如果资金充足十一月份补栏最合适，也就是一个半月后。刘永伟接着问：现在买什么品种最好，老任兴奋回答：那当然是乳肉兼型的“西门塔尔”了。生长速度快，出肉率高。刘永伟不假思索地说：那好；大哥你考虑一下下个月你出差，购买西门塔尔牛二百头，老任简直觉得刘永伟在开玩笑，马上回答：不行，不行，你不知道，那牛太贵了根本买不起。你知道现在一头牛犊就要几千快，如果带崽的，一头就要一个数。刘永伟回答：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就把最好的牛羊抓回来就行。老任老伴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永伟，老任微微笑了笑，摇摇头。他不敢相信刘永伟的话，可看刘永伟又不像是说着玩的人，他想了想说了一句:如果真能达到那样，那可就太好了，对面可真就“灭火”了。

刘永伟在吃饭的时候问大家，那能雇到挖掘机，对于他提出的问题，丽娟他们都觉得奇怪，大家都看着他。老任问：雇挖掘机干嘛？刘永伟看着蓝图说：挖一个鱼塘，刘永伟看大家都有疑问，哦，忘了，没和你们商量，他站了起来，走到蓝图前，是这个。大家把这事都给忘了，再说；现在的情况。丽娟看了看刘永伟，他想起了什么，他问，刘哥，现在干这个能行吗，刘永伟回答：正是时候，土没封冻，时机很好，大家看着丽娟，丽娟说：可这需要钱。刘永伟回到了餐桌，弟妹我说过，以后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来处理。丽娟想了想说：大志之前留下一个名片，不知道还能联系上么，丽娟回屋取了名片递给刘永伟。

第二天刘永伟电话找来挖掘机师傅，商谈挖多大面积，最后决定六母水面，形状月牙形，由于是在东北，平均水深三点五米，最深处达六米，价格每亩六千，挖掘机师傅心里高兴。看下一个要求他就难了，必须在十天内完成。师傅说；这我可达不到，这个时间我干不完。刘永伟笑了一下说：是的，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干完的，还需要一台挖掘机。去吧钱不是一个人挣的，干完这个我还有工程给你，师傅高兴回答：那好吧。第二天两辆大的拖板车，把两台挖掘机运到农场，开始挖唐。老任和老邢面面相觑。

工程如期完成了，老任走到鱼塘里，跺跺脚，点点头，夯实了。刘永伟问。可以了，老任回答，太可以了。挖掘机师傅对刘永伟说：那你看把账结了吧？刘永伟回答:好的

让老任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刘永伟对挖掘机师傅说:你把账号给我，师傅疑惑地问:要账号干嘛？刘永伟说;我好给你转账。师傅马上说:哎呀我的大哥，我们这都是干出力的活，那有账号，全是现金交易，你就给我现钱不就完了。这个问题让刘永伟也是措手不及，他也没想到是用现金结算。他看了看老任，老任点头回答：是的这地方全是用现金结算，说完，把头扭向一边，不敢看刘永伟怎么处理此事。刘永伟说：哦，是这样，好办，我和你到有银行的地方取钱，可以吧？师傅面带难色问了一句：你不会没钱吧？刘永伟说：到银行不就知道了，师傅也没办法，那走吧。刘永伟回到屋里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看了看，他从没动过这张卡。

丽娟下班，她扶着小新进了餐厅，发现少了一个人，问，任叔，刘哥呢？老任叹了口气，哎，他和包活的师傅走了，丽娟马上问，怎么回事，老任把事情说了一边。叹了口气说：如果没钱，那帮“车豁子”还不把他给吃了。丽娟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铃声越来越响，餐厅的门开了。

刘永伟进来。坐下后，大家都看着他，他也看着大家。丽娟问，刘哥，事情解决了，刘永伟看了大家的表情回答：啊，办好了，没想到这需要现金，看来我们这需要留一些现金，以备急用，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银行口袋，里面装满了现金，递给老任。老任没敢接，结巴地说：这个，这个我可不管，刘永伟笑着说：不是你管，是你保管着，用钱好支付方便。老任还是没接。那大嫂你保管，递给了任嫂，任嫂也没敢接。刘永伟说：大嫂就你守摊，来个送秸秆什么的，得有人付钱呀，刘永伟看到她看了老任一眼，还是面带难色，刘永伟说：没事，您只是暂时管一下，以后会有专人管的，任嫂慢慢地接到手中，这，这是多少钱，刘永伟回答：“十万。这么多。刘永伟对大家说：好了吃饭，我出去一趟确实饿了。哦，明天得把泉眼水引到鱼塘。丽娟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老任临行前，按刘永伟的吩咐，办了一张银行卡，刘永伟对老任说:老哥您放心，出去抓好牛，好羊，钱一定到位，老任点点头：你放心吧。

刘永伟在看着两个木匠在鱼塘铺设栈道，是用来钓鱼的栈道，全是木制的，一共四个，已完工三个，其中一个蜿蜒通到水池中间的一个人工小岛，小岛仅有二十几平方米，中间堆放几块玄武岩巨石，显得有灵气。他走了上去.今天阳光耀眼，月牙型池塘里的水有轻微的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金光灿灿的，赏心悦目。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远处还有鹰隼的鸣叫声，听着悦耳。五花山的颜色还没全退去，很是美丽，冬天里少有的好天气，他大口地吸着洁净的空气。

石头房那边也有声音，慢点，慢点，他看了过去，是丽娟在扶着小新，进行腿的功能锻炼，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人的帮扶。一般丽娟都是在屋里，今天阳光充足，她把小新带到外面。刘永伟向他们走近了一些。丽娟的两只手擎着小新的两只手，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丽娟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小新像一岁多的儿童一样姗姗学步，他咬牙坚韧的向前迈着小步，丽娟的脸上充满着期待。这一行动，不因小新病态而失去美，这是母亲和孩子最动人的时刻，配上边上石头房和当地风景，太美了。刘永伟不想惊动她们，他在欣赏一个母性释放的美。刘永伟第一次从侧面看丽娟，丽娟今天头上扎着方巾，宽松的上衣，紧身西裤，脚下穿着一双白底边布鞋，一举一动散发着靓丽的美。他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机对准了她娘俩。他看了好一会，他闭上眼睛，好像这样能闻到远处丽娟散发的体香。他像石头房一样变成了石头人。远处的木匠喊他，他才回过神来。他晃了几下头。心想，这是怎么了，他不该有这个想法。丽娟最后和孩子拥抱在一起，看着远处。

晚饭刘永伟还是没忍住，不由自主地地偷看着丽娟，看她吃饭的小嘴，没控制住他的“想法”，他做的很隐蔽，没人觉察出来。

晚上，他来到这第一次失眠，老想着丽娟的每一个动作和她美丽的脸，特别是丽娟那个动人的嘴，让人欲罢不能想入非非。他望着天花板，心想，“他这是怎么了，这不可能呀“，但她依人的身影应然在他面前闪动。

第二天，刘永伟拿着一把斧头上山，他找了两根笔直分叉的松树砍断。扛回来架起，用镰刀去除树皮，用沙子打光，在木匠师傅的帮助下，完成了一副木制双杠的制作。中午丽娟扶着小新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个双杠，都很惊讶，她慢慢把小新放到双杠里，小新抬手抓住了双杠，自己开始走着，他刚遇到木制硬的东西，觉得能用上劲，但用力过猛，摔倒在两个杠之间，可丽娟并没去扶她，丽娟对小新说：儿子，自己站起来，小新喘着粗气回答：我能行，妈不用你，我，他拽住一个杠，使劲力气站了起来，他来回走着。这时候刘永伟走了过了，问小新，高度合适吗?可以调整，小新大声回答：不用这个好玩。丽娟眼泪有晶莹的泪花，上前对刘永伟感激地说：谢谢刘哥，有这个太好了。刘永伟大着胆子看丽娟此时的脸说：不用谢，这个能用上力，恢复能快一些，小新加油。小新一边喊着加油，加油，一边走着。

孙波接到丽敏几次电话，叫他到民政部门办理离婚，他都躲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根本不想离婚，可他又没有和丽敏和好的条件，他窝在自己的房间了，不出房门。更愁的是他的父母，这也不是一个办法呀，老孙头抽着烟，心里在盘算着，钱必须还上，要不他没脸见亲家，这事不能躲，也违背他做人的原则，背着债生活他喘气困难。他咬咬牙把另外一处房产给卖了，加上手里的钱还债是够了。可现在是儿子不争气，儿媳要离婚，这可咋办，老俩口正愁呢，两个孩子出来也闹，奶奶，我妈咋还不回来呀，我要妈妈回来，快让妈妈回来，孙母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哎，心想，这俩孩子要没妈可咋办呢。她看着吵闹的“双子”想了想，老头子，我到有个办法了，老孙头忙说：快说，你去把那个败家的给我叫过来。

老孙来到孙波的住处，离他家不到十米。孙波看到父亲来了，吓的躲进墙角。孙父看了他一眼说：瞧你那个熊样，到我那屋去，你妈有事跟你说，转身离去。

孙波站在远处，脸上还有被抽打的痕迹。孙母对儿子说：老二，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孙波没说出什么，孙父上前还要打他，被孙母喊住了.接着对儿子说;你不能老这么呆着，你已经是有家的人了，你得养家呀，再说你有俩个孩子呢，我们以后也会老的，你怎么“支弄”这个家呀？孙父大声对儿子吼：说，吓得孙波又退一步。完犊子货，听好了，孙父大声训斥着他，你看看你干什么行，干啥啥不是的玩意，叹了口气，我和你妈就是“该“你的，本来早想把那套老房卖了，给你买台出租车，可巧你连襟大志出了车祸，你到农场干活，这也是一个机会，可没成想，你，你，孙父用手指着他，你咋不替好人死呢，孙母对丈夫说了句：他爸，孙父摇摇头接着说：你现在能干的就是开出租车了，可你没有买车的命，给人卖手腕子吧，看到孙波没反应，孙父大吼一声：行不行？孙波吓得赶忙说：行，行。孙父叹口气说：明天你就去开车，如果再发现你今后有一次赌博，我冲你爷爷名字发誓，我把你的”爪子“给剁了。回头对老伴说：他妈，给他，说完老头含着泪转身离开。孙母拿出钱说：老二，母亲眼里流着泪，老二，这个钱你去还给杨家，你不还上，我和你爸没法出门见人，孙波看着手中的钱，一下跪在地上，妈，冲着父亲的屋，爸，我对不起你们，我再也不可能赌了，我一定好好干。孙波浑身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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