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看着时嘉穗拽着男生书包往外走,兴许是不想再给他难堪,才没有让人走近。她拽着男生书包,边走边说:“你那麽慢,等你来人都揍得我满地找牙了。”“我看谁敢!”男生声音更大了。“你声音小点,生怕人家不知道啊······”陈迟视野里的背影越来越小,声音也渐渐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水,还有粉红色透着香味儿的纸巾,鼻尖忍不住一酸。此时,他已经认出了时嘉穗。她是时忱的姐姐,在高一的时候,冒着高风险给时忱开了家长会。他因为没有家长来,情况又特殊,只能是自己给自己当家长,两人坐在一衆家长中,格外出色又显眼。他记得,在家长会结束后,时忱拦着她的肩膀,把她衬的跟个妹妹似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一口一个姐姐,感谢的就差原地匍匐磕头道谢了。陈迟当时站在走廊上,假装观望校园风景,实则听着姐弟两人贫嘴了好大一通。“······”“以后这种事别找我了,小心——喀嚓。”他余光瞥见,时嘉穗做了个抹脖子地动作。“不行,再下次,你还得救我。”时忱锁着她的脖子,撒娇地说:“你可是我亲姐,你不救我,难道忍心看着我被程太后乱棍打死吗?”“姐,你忍心吗?”时忱卖惨地说。时嘉穗忍笑点头:“忍心。”“正好,打死你,遗産我继承。”她说的理直气壮。“我靠!不打死我遗産也能给你继承。”时忱:“但是吧,咱们这麽正大光明的讨论遗産问题,是不是被打死的会是······”“······”两人兇闹了一通,直至送走时嘉穗。陈迟瞥了眼走过来的时忱,装作不经意地问:“来的是你妹妹吗?”“那是我姐,我亲姐。”时忱几乎是逢人便能夸她一通,仿佛自己是有着全天下最好的姐姐。或许,也是从那时起,他便一直豔羡着时忱。“她高一就背思林了,手表还是浪琴的!”时忱巴拉巴拉一通过后,最后义愤填膺地说,“看看我,299的书包,初中背到高中。这待遇,简直了。”陈迟望着成黑点状的背影,喉咙里上浮了一阵酸涩。他眨了眨眼,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心想,要是,这是他的姐姐就好了。如果时嘉穗是他的姐姐,他一定也会被爱意包围吧,就像时忱一样,哪怕她口头再嫌弃,也没有哪一次真正的不管过。陈迟扯了下唇,讽刺地觉得,自己还真是癡心妄想。他拖着沉重发痛的身体往外走,肋骨尖锐的刺痛像是穿透了骨缝,疼的他硬是撑墙揉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小花园是走小路的必经之路,他沿着她离开的方向往外走,在踩过方瓷时,留意到了鹅卵石上眼熟的毛绒绒——挂件。他认出了是时嘉穗书的兔子,他与挂件有过两面之缘,对它非常眼熟。陈迟弯腰小心地将它捡起来,拍干净它身上的灰,动作又轻又慢塞进了口袋里,仿佛怕伤了它似的。这是他,小心又珍贵的美好。仿佛通过一个小小的玩偶挂件,便能更进一步贴近“姐姐”的光环。自此,玩偶挂件落在了他手里,没有交出去过。陈迟回过神来,略带嘲弄地扯了下唇,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什麽。他握着玩偶挂件揉摸了一圈,又把毛梳理服帖,动作很轻地把它放回了原味。吴朗从卫生间出来,把刚才搁下的纸巾拿到陈迟桌上,见陈迟已经恢複状态,他掀开笔记本,问了句:“你休假还接单吗?”陈迟把着键盘的手一顿,侧过头去问:“什麽时候?”“周六下午。”“周六下午?”时嘉穗躺在床上,隐隐作痛的小腹疼的嘴唇发乌,一瓶红糖姜水下去也没有缓解多少,她有气无力地说:“你开什麽玩笑,周六日楼层假都不让休。”王流霞打开word在敲字,“啊?这麽夸张。”“嗯吶,整个商场,除了财务部门,谁也不能休假。”时嘉穗生无可恋地说:“毁灭吧,末日怎麽还不来。”卖乖例假光临第一天,是周五。时嘉穗十点半爬下床时,空档的宿舍里直剩下了她自己。她停在地上,单手撑在柜子上,猛地感受到一阵洪流奔袭浪打浪,身体僵硬着在原地一动不动。直至浪流停下,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左手在小腹上又虚弱地揉了两圈,才慢慢挪动脚步翻出日用品走进了卫生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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