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纷纷低语,赞叹着采莲舞的确妙哉。
热烈的掌声一过,厅内再一次陷入无声,此时,台上传来悠扬的笛声。
笛声极轻极淡,若有若无,渐渐的,声音越来越高,只见一抹着雪白纱裙的女子乘舟而来,泼墨长发垂落至脚边。
她的脸上,罩着一层半透明的白纱,谁也看不到她的真容,但可见是一位绝世美人。
女子将笛横放唇前,透过白纱,轻轻吹着。
优美的笛乐演绎着一段巴山楚水间的,在场之人无不深深沉陷在美乐之中。
不知道台上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中间竟能看得到清晰的河水,小舟正浮在水面,悠悠飘来。
到得台前,小舟停住,女子也停了笛乐,单臂弯曲,做出天鹅望月的优美姿态,腰肢轻摆,竟是在小舟上跳起舞来。
她的腰极软,手腿协调,一曲谁也没见过的舞蹈如流水般展现眼前。
有人大声说道:“这就是瑶珏!这就是瑶珏姑娘!”
这些澄月楼的常客都见过上一次瑶珏的舞蹈,自然是下意识想到了瑶珏。
“什么破舞蹈!”
灯火骤然点亮,众人眯了一下眼睛,才适应了厅中的光线。
只见台上站立一名俏生生的女子,正是他们日思夜想的瑶珏姑娘。
“瑶珏!”
“瑶珏!”
不少青年才俊叫了出声。
瑶珏指着颜竹黎,大声说道:“什么破舞蹈,可真丑!她才不是瑶珏,我才是!”
跳舞的少女,也就是颜竹黎,并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
众人皱起眉头,这名陌生少女的舞跳得非常好,纵然是瑶珏忌妒,也不该这样说啊!
“我瑶珏的舞才跳得最好!”瑶珏扬声叫道。
雨妈此时慌里慌张地跑上台来,叫喊道:“瑶珏姑娘,你赶紧回屋吧,今天的药还没吃呢!”
厅中一片沉默,药?什么药?
瑶珏哈哈一笑:“我跳舞,我要跳舞。”
她说着,在舞台上旋转起来,一面转,一面去扯自己的衣服。
夏天衣服本来就少而薄,只扯了几下,便是赤着身子了。
不少女眷看到她如此,都赶紧捂住眼睛,坐在二楼的韩依晨也立即转开眼神,责备道:“这女人怎么这样?”
她几乎都忘记澄月楼实际上是一座青楼了,这样的举止其实并不为过。
而下一刻,场中传来的却是一阵惊呼声。
韩依晨忍不住扭头看去,这一看,她吓得也尖叫起来。
只见瑶珏的身体并不像她的脸那样白,全身都是绿色的,皮肤生满疙瘩,坑坑洼洼的,绿色还不均匀,一处浓一处淡,和癞蛤蟆皮一样,看上去恶心极了。
“哇!”韩依晨张嘴便吐了出来。
场中不少人同时呕吐起来。
雨妈也嫌恶地捂了嘴,命身旁两名小厮去将瑶珏抓住,直拖进后台。前头的大厅内一片凌乱,颜竹黎赶紧出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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