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牵她的手,告诉我,是九叔让他这么做的,是九皇叔我的亲生父亲,让他夺走我最爱的女子。那理由不问我也知道,他还在做帝王的春秋大梦,他仍幻想有一天可以称帝。我又沦落成他的工具。他给我安排了最实际的婚姻,他让我娶了蒙古的公主,如此就能换回日后起战马。
我开始日日买醉,希望醉了以后不再想起一切。我又来到醉魂轩,我于霖零初相识的地方,那日她跳的舞是我这些年来看过的最赋情感的舞,她虽半遮容颜,我也好似能看见她全部的表情。她的歌声,也象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音符。她的一切都那样美好。或许在旁人眼中,她或有瑕丝,可是在我眼里竟是出奇的完美,或许是因为,我喜欢她,她便什么都好。
烛光里我仿佛又见那令我魂牵梦绕的女子。她淡雅极至,眸若星火,只是点点便将我燎原。我如梦呓般叫她:“霖零,霖零……”
那女子弹琴给我听,琴声悠扬。我突然醒悟,这不是霖零,霖零的曲子,就算是最美好的《凤求凰》也会有几分哀怨。
曲罢,她坐在我面前,端起酒杯不卑不亢道:“曲公子这杯奴家敬你。”
我心一颤,她竟叫我曲公子,而并非王爷。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不是富贵荣华,我只求平等、真诚。
我干了酒,看这面若桃花的女子,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静静道:“想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正是。”
“好名字。你可愿意跟随我?”
“能跟着公子固然是好,只是想容岁不及霖零,也决非一般女子,若公子只是贪一时有趣,那还是算了吧!彼此留个好印象。”
这女子总让我想起霖零,我替她赎了身,带回王府。或许我是在给自己一个想霖零的借口。不同与那时,我只让她做了妾氏。不能同最爱的女子斯守,那么与谁白头都是一样。
那日楚尘带霖零走的时候,霖零放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相爱的。我甚至想,就算没有九皇叔,楚尘也一定会来带走霖零,我一开始就输了,我输的不是爱的程度,只是时间。如今我只希望她过的好,只要她说一句,我很好,我就心满意足。原来我爱她这么多。
她一直挖了陷阱让我跳,而我明知如此,却依然心甘情愿的万劫不复。我爱你,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那么便是万劫不复。
第十一章天长地久有尽时
他的呼吸渐渐沉稳,子时终于熬过,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的姿势太过暧昧,于是拿胳膊轴轻轻碰触楚尘,他丝毫未动,该不是真的睡着了吧!还是还是在假装,他这人最擅长的就是装腔作势。我又用力拐了他一下。
“啊!你干什么?”他依然装做睡眼朦胧。
“你该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凝视我,眼底突然萌生一丝笑意:“你真是薄情的女子啊!利用完了就要把我一脚踢开?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我就不走!”
清落说的没错,我也越发觉得他脸皮厚了,“你想怎么样?”
他又做无辜状:“这话该是我问你的吧!你究竟想我怎么样呢?”
我听出他这话有几分调戏的意味,也就配合他故意红了脸说:“我想让你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夜深了…….”
“你不要以为自己傻别人就会跟着你一起四五六不懂吗?苏清落现在正在门口守株待兔呢!我若是现在出去了,准会和他打起来!我又不傻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跑去和他打架?我累不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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