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的!这麽一看,陈迟的行为多麽弥足可贵啊。时嘉穗想,这就是程女士说的,干大事者不拘小节的人吧。他说去个洗手间,时嘉穗就这麽等着他,眼神时不时往后门瞟一眼。过了半晌,他人还没回来。时嘉穗跟自己说,没来就没来呗,反正也没期望着他一直在这里陪着,刚才不是还在想怎麽让他走吗?怎麽,现在人家自己走了,你又开始想了,怎麽,难道什麽都要按照你想的来走,你算老几啊。时嘉穗在心底唾弃自己没出息,可心间那一丝丝失落,也是无法忽视的存在。“哼,不来拉倒。”时嘉穗不想认识内心,嘴硬似的小声说:“我稀罕吗?我才不稀罕。”时嘉穗话刚说完,头顶传来一道低沉声砸落了下来,嗓音间略微含着些许笑意,低声问:“嘀嘀咕咕,说什麽呢?”他声音好似雪山上飞下的莲叶,干净透亮,低沉中又富有着磁性。没等时嘉穗回话,他弓着腰身把袋子往椅子上一放,打开袋子,先是取出瓶水往方才借纸巾的阿姨方向去了,看样子是道了谢,阿姨笑呵呵地推辞了下还是收下了。陈迟再折返回来,他检查了一下药水量,扯着裤子,在时嘉穗跟前蹲了下去。正在他膝盖要落地时,时嘉穗把脚往前伸了些,给他垫住没有磕下去。在膝盖压下的瞬间,陈迟手扶住了座椅扶手,擡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浮出几分浅笑,“不用,一会儿你脚该疼了。”说完,见她脚没收回去,陈迟用手在她鞋面轻拍了两下。“髒。”时嘉穗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陈迟愣怔片秒,扯着唇说:“回去都是要洗的。”时嘉穗犟得不行,任由他怎麽说就是不撤回。“行,那我可垫了啊?”陈迟试探性地问她。时嘉穗毅然决然地点头。最终,陈迟看似垫了的膝盖,只是半点在鞋面,没有压上太多的力气,重力全在撑着的另一边腿上。陈迟拧开长管盖盖,动作不大地撕下了管口锡箔纸,一挤药冒出了半个头。他用指尖在管口轻轻一刮,药跳上了他指腹,小小一粒在修长的指尖上站着。药管被他搁置在了一旁,左手把盖腿的外套往上扯了扯,陈迟动作小心地把药擦在消退了一半的红点块状上,再慢慢一点点揉开。“疼就告诉我。”陈迟没有擡头,双眼落在嫩红肌肤上。他在告诉自己,不要乱看。“嗯。”时嘉穗咬紧唇,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她刚刚在想什麽?怎麽可以这麽幼稚了,跟幼稚园小朋友附体了一样!人家是去买药了,你一个人戏怎麽那麽多!“陈迟,你——”就在时嘉穗鼓起勇气,想要问出女朋友问题的时候。陈迟仿佛在克制隐忍着什麽,低声道:“别动!”“不动就不动,你兇什麽兇啊?”他语气实在太不友善了,时嘉穗不高兴地说。“······没有兇你。”陈迟喉咙沙哑,语气有些无奈。时嘉穗瘪了瘪嘴,腹诽道,明明就兇了。别动!别动!哼!我就不!忽而,又一阵恼怒,这种行为怎麽看上去这麽傻,怎麽办,有点无法正视这样的自己了。时嘉穗心说,难道是昨晚半个小时的冷水把脑子沖走了······冷水澡,冷风,醉酒,现在回想起来,怎麽看怎麽傻······时嘉穗坐在原地,目瞪口呆。她还没来得及再作乱,陈迟就丢下一句去下洗手间,离去的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卖乖几分钟的流转,好似中古轮转至今,度过了几个世纪之久。陈迟再回来,把药放在一旁,就看见药瓶滴水所剩无几,又去找了护士换药,报了名字。时嘉穗只管跟着他走,他这回不止是洗了脸,头发也洗了大半,细软的发湿漉漉的耷在脑袋上。“你怎麽洗头发了?”时嘉穗偏头,看他额前发丝淩乱,别扭地问。陈迟抿了抿唇,没有与她对视,语气也不是很自然:“热。”热?输液室阴凉,哪儿来的热气。她一脸疑惑,像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麽来。陈迟脑袋一偏,閑散地靠着椅背,两眼一闭,明显一副不想再多说的表情。时嘉穗觉得奇怪,但看他这样,也没有再问什麽。她从包里摸出手机,点开屏幕看到时间,眉心拧了起来,“陈迟,一点了。”“嗯。”陈迟没睁眼,伸手去感触纸杯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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