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谱……她激动地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捧着,同时心里有疑惑:“可您不是说,只教有缘人吗?”“对。”明清点点头,淡泊地道,“小僧近日来正参悟不透,多得云施主,小僧有所明悟。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可为何世人多为情爱羁绊?原不过就是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如此一来,云施主就是小僧的有缘人了。”哈?云卿卿被说得一愣,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让他就悟了。在她还茫茫然的时候,明清又行一礼:“云施主,小僧说厨艺只教有缘人,倒不如说是这菜谱只有有缘人能精通。圆法师叔传我此菜谱时,亦如是说。云施主慢走。”话落,明清转身,僧袍飘飘,不染凡尘。云卿卿好半会才回神,低头去看手里的纸张,然而这一看,整个人呆若木鸡。只见那纸上没有字,只有图。她翻了好几页,没错,就是一个菜一个图。这是让她看图识菜?!明清的厨艺就那么学来的?!云卿卿抱着一沓纸上了马车,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良久,她在打击中一咧嘴,欲哭无泪。她不学了还不成吗?翠芽正撩着窗子看外头的风景,不想许鹤宁也跟在云家身后出发,他骑着马开道,准备越过云家车队。这一经过,他余光就扫到云卿卿那个圆脸丫鬟,视线再往里一探,恰好见到云卿卿黯然神伤的表情。他紧了紧手里的缰绳,身下的马速度缓了许多,他视线依旧落在车内,光影在她面容上掠过。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不过半个时辰没见,她仿佛失去了三分明媚,像是被风雨浇打的花儿,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他脑海里就浮现今日将她圈在椅子里的画面,同样是芙蓉失色,然她现在的样子让他心里莫名不舒服,隐隐浮起一股戾气。她是为闵家的事难过?闵家后来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也知道她是愤怒离开,陈鱼来报说她离开时还红了眼。闵家姑娘被利用,闵家和云家是姻亲,她有委屈恐怕还是就那么咽下了……“驾——”许鹤宁突然一甩马鞭,加快速度往前奔驰,看向前方的眸光似冰凌。他管她这许多作甚,爱当受气包她自个当去!夏季的雨说来就来,京城接连三日都朦胧在雨雾中,已经是破晓时分,天地间却还沉在暗夜,四周一片漆黑。向来准点起身的许鹤宁今日毫无动静,正陷入不知第几回有云卿卿的梦里。那个被他嫌弃的娇气包泪眼朦胧,抬着下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一只手还攥着他的衣袖,声音细细的。“……侯爷不管我了吗?”梦里的他神色冷峻,甚至可以说是冷酷,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抽回自己的袖子,转身离去。下刻,她却从背后扑上来抱住他,她的气息围拢着他,带着甜腻的幽香。他心弦如同被挑动的琴弦一般,发出颤动。她在他身后战战栗栗,又在问:“侯爷不管我了吗?”居然是委屈得直抖。他闻言,也在问自己。不管她了吗?她从赐婚后就因为他受了不少委屈,真的不管她了吗?“——大当家,你该起了。”突然,洪亮的声音闯入耳中,拨开了梦境,将他神思骤然拉回现实。许鹤宁睁开眼,看到的藏青色的帐顶,帐外模糊投印着一个影子。陈鱼的声音再度传来:“大当家,该起了。你到衙门点个卯,一会还得去云家送轿前担和看嫁资,误了吉时就不好了。”清晰的说话声让他清醒不少,单手撑着坐了起身,按了一下眉心说:“有结果了吗?”陈鱼愣了愣,反应过来:“线索从闵家那彻底断了,闵家人也找不出可疑人来,我们更加是大海捞针了。大当家,云姑娘能理解的,你也别为她受委屈焦心了,毕竟云闵是姻亲……”“话多!”许鹤宁冷淡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谁告诉他查幕后黑手,是因为云卿卿受委屈了!分明是那人可能会威胁到他。先是有人频频还来让他帮忙海上的事,后又被参一本说存着不义之财,如今还被挑拨和云家的关系。所以跟她委屈不委屈有什么关系!陈鱼听出他的烦躁,连忙闭嘴,心想大当家还有起床气,缩着脖子走了。许鹤宁起身梳洗,去了母亲那里一趟,才披上蓑衣骑马到南兵马司衙门。是清晨,又还下着雨,路上行人稀稀拉拉,早起营业的早点铺子也没了往日的客流涌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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