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桌子上还有崭新的一套茶具,他给她倒水,一看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看来许鹤宁是真的有计划,云卿卿接过水,让他也坐下休息,安静等许鹤宁的消息。此时的许鹤宁已经重新和陆大人及太子汇合。陆大人哪里敢让太子就那么走上街的,周边都布了暗卫,但那些暗卫也没发现流民怎么突然就暴动,才导致没能提前预防。在冲撞中,太子连束着的头发都乱了,散落几丝垂着面庞上,一只鞋子也被挤不见了。从来没有过的狼狈。许鹤宁和锦衣卫拔刀将他围在中间,他一边踹开流民,一边还回头欣赏了几眼太子的惨状。狗太子肯定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应该说做梦也没能想到县令和流民都是胆大的!尊贵的储君,京城谁人不畏惧?然而这里就是穷乡僻壤,有的只有泼妇刁民,都要饿死了,谁还管他太子不太子。许鹤宁长年在市井,最明白天灾后又会有多少人祸,这次算是给狗太子开开眼界。“大人,流民太多了,我们还没能出城恐怕就得先被耗完力气!”有锦衣卫退回来,焦急禀报。流民大几千人,他们连同许鹤宁安排的禁卫都只有百人不到!但那些流民也不是全冲向他们,大部分是四处流窜,其中又属妇女孩童多,他们不可能真对这一批人下杀手。而另有一小股有力气的青年举着棍棒,逆着人群在四处找县令和他们身穿制服的,即便小一批,人数也有几百纠集在一块。而那批流民就已经是起义的架势,多半是打算抓住当官的好占据这个县城!太子丢了一只鞋,走路一拐一拐的,闻言脸色铁青。他太过大意了,但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亦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京城向来就是铁桶,更别提守卫森然的皇宫。太子的智谋都用在大臣和朝堂争斗上,眼前的一幕幕已经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掌控局面的情况,除了沉默,不知要如何下手。陆大人这支锦衣卫向来是凶残出名,下的都是杀手,可人数太多,耗费了力气后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下场。陆大人鼻尖都冒出汗珠,耳边杂乱的声音让他眼底赤红,心里亦有点乱了。“全力保殿下从城外突围,找到安全避险的地方再说!县城里有守军,我让人先去调兵!”他们不能再冲进城,那就往外撤!许鹤宁在乱糟糟的声音里听到这样一句,若所思抬头去看拿着棍棒四处打杀官兵的流民,突然一提气平地跃起,踩着一名锦衣卫的肩头就从上空突围出去。“肃远侯?!”陆大人被他闹得心焦。这个时候他不管太子,冲出去做什么?!太子抬头,就见许鹤宁居然一路踏着他人肩头往前去,一身的轻身功夫,将人都当做踏板,动作潇洒得如同闲庭信步。果然是常年在水上行走的人,就这一身轻身功夫,连锦衣卫都比不过。太子难得对人生出佩服,下刻就听见陆大人喊:“去几个人帮肃远侯!他要抓头领!”陆大人很快明白过来许鹤宁冲出去是做什么了。擒贼先擒王,显然是发现对方的指挥者。可那么多人,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许鹤宁从众人头顶掠过,长剑早已出鞘,锐利的目光锁住一个在人群中看似乱窜的高大青年。那青年脊背一凉,也发现自己被他盯上,吃惊之余就是想拔腿就跑。他步子只迈出两步,突然被身后力劲冲击得踉跄一步,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那流民青年的步子一软,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到已经从身后穿刺自己心脏的剑尖,轰然倒地。“——弃械!否则杀!”许鹤宁将长剑掷出,人已经站到了高处,冷冷转身,居高临下盯着那些已经在尸体边散开的流民。锦衣卫此时从后方冲了上来,行凶的流民身后传来凄厉惨叫,彻底让他们软了膝盖。他们就是仗着人多才敢冲过来,知道官兵来不及抓他们,还有人去了衙门控制县令的家眷,所以他们有恃无恐。但谁也想不到,他们藏在人群中首领转眼见就被诛杀了。站在高处那个青年,连眼神都是暴戾的。在转眼间,局势就被扭转。太子被护送着来到这,看了眼老老实实跪了一地的爆民,再转头去看把自己长剑从那头领身上抽出来的许鹤宁。“你怎么看出来他就是头领。”许鹤宁面无表情,“老子是他们祖宗。”太子一愣,下刻哭笑不得。他倒是把自己安了个匪寇的祖宗名头。就在这边爆动的局面有所缓解,从衙门来的侯府侍卫总算找到许鹤宁,咬牙禀报道:“侯爷,那些人居然冲入衙门要抓县令家属企图用来行威逼之用。夫人当时被县令夫人拉着在一处说话,险些被波及,及时被三爷送出去了。如今衙门已经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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