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次是真给了他一个极佳的机会。大皇子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被抓着小辫子的太子正举杯对明月独酌,身边立着个向他禀报消息的东宫侍卫。“肃远侯府前管事身亡的事情已经压下去了。”太子淡淡嗯了声,手指慢慢转动酒杯,神色慵懒地问了句:“钱送到浙江了?”侍卫应是,旋即犹豫地试探问道:“殿下,这明明就是陷阱,何必冒风险去做。”“什么风险,孤就是去送钱的。”侍卫愣了愣。太子此时低低笑了两声,解释似的说:“孤这是收买人心。”侍卫愕然,收买谁?肃远侯?可这难道不是把小辫子给到肃远侯抓,然后还要被参一本?这算哪门子收买人心?!然而抿了口酒的太子似乎被酒气呛着,咳嗽两声,把杯子一扔走了,根本没理会他的疑惑。次日清晨,云卿卿起来后发现许鹤宁居然还没出门到兵马司,等到一块儿用过早饭后,才知道他原来要送自己去闵家。坐在马车上,她在心里默默猜测着今日可能到场的人,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神色古怪往外看了眼。身形高大的男子就骑马伴在车侧,投下来的影子把晨光挡了大半,那大片的暗色,好像是个保护圈,让人感到安心。云卿卿就又靠回车壁,在想两人不一定就那么巧能遇到。然而世上巧合的事情很多,在许鹤宁把她扶下马车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前头停着林家马车。林濉也正扶着他的母亲,武安伯夫人往里走。她脚步顿了顿,许鹤宁当然也看到那道身影,但神色如常。云卿卿偷偷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解释一句:“京城就那么小,基本都会有往来。”何况林濉和闵向晨也是自小就认识的。许鹤宁目不斜视,只盯着她脚下,帮她踢开一块石子,淡声道:“我陪你去给拜个寿就到兵马司去。”意思是他没在意。云卿卿反倒诧异了,一开始是谁见林濉就想把人打残的。之后许鹤宁还真的就陪着她去闵夫人拜寿后就离开了闵家,让云卿卿彻底抛弃了先前认为他这人脾气阴晴不定的偏见。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某人一出了闵家大门,就狠狠握了拳头,在心里骂了句。——操,他娘的,他很在意!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僵持在闵家,对他毫无意义。许鹤宁就那么憋着一肚子烦躁离开,到了下午,又掐着点来接人。他心里念着的人儿正跟云婉婉站一块,弯腰朝云婉婉隆起的小腹说什么,杏眼笑成了月牙儿的弧度。他远远看着,心头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往后会有一日,她也会怀着自己的孩儿。这么一个小小的联想,让许鹤宁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连指尖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云卿卿钻进马车的时候,发现他居然也弃马跟着自己进来,还把同行的翠芽赶到后边的马车去了。她正奇怪,察觉到他有话说。许鹤宁此时把空空的手掌就搁在她眼前,说:“不要眨眼。”云卿卿一愣,下刻他手掌一翻,一只彩蝶凭空出现,立在他掌心中。她惊奇的慢慢睁大眼,确认一般伸手去碰了碰那彩蝶的翅膀。蝴蝶受惊,自他手中飞起,在马车内飘然。许鹤宁在她惊喜的表情中轻轻咳嗽一声:“昨天惊飞了你的彩蝶,赔你一只。”话还没说完,又不自在地伸手揉了耳垂一下。耳朵怎么那么烫。正好回头的云卿卿瞧见,没忍住扑哧一笑。他一个大老爷们是怎么去捉的蝴蝶,还去学了变戏法吗?那样一个笑,却让许鹤宁连心尖都酥了,又狠狠揉了耳垂一下,暗暗地想:蒙着脸去抓一只蝶换她一个笑,值了!当日下午,在京城卖艺糊口的百姓,听同行悲惨哭诉:“那人蒙着脸,凶狠地劫持我到巷子里,逼我交出看家本领,还学得贼快!这是要抢我们的饭碗啊!”卖艺糊口的一众人等纷纷感到惶恐和威胁。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大老爷们能去干扑蝶这样的事吗?当然是抓了之后还要会变戏法。晨光熹微,许鹤宁习惯性的在这个时辰睁眼。入眼是大红的帐顶,吉祥的暗纹,用金银线交织绣成,在透进来的光线中折射出柔光。他盯着绣纹片刻,眼角余光扫到旁边鼓起的小包,心情极好的扬扬眉。原来她睡觉喜欢用被蒙住头,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也不怕憋着?许鹤宁轻声坐起身,慢慢伸手去把那个小鼓包揭起一角。在暗淡的光线中,她脸颊枕着手背,唇微微嘟起,睡得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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