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这啊。”乔乔坐在林玥身边,看着被乌云笼罩的天空,“还有吗?”
林玥没说话,伸手递给了她一罐没开封的果啤。
其实林玥和乔乔并没有那么熟,除开那几次不经意的相遇,她们并没有太多交集。
乔乔一直想和林玥交个朋友,但每次遇见的时机都不太对——总有一个人处于一个很狼狈的状态。
“你最近,也很不开心吗?”乔乔有些喝不惯果啤,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天台上的风挺大,乌云越来越黑,似乎是要下雨了。
林玥看着远处,目光有些涣散。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什么叫也?”
“我也不开心。”乔乔曲着腿,手肘撑在膝盖上,“你说,梦想这两个字,真的离得有那么远吗?”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乔乔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林玥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很随意地悬空,坐姿看上去有些大爷,“事在人为吧。”
梦想这种东西,说着近,听着远。
有时近在眼前触手可得,有时穷尽一生也追不到。
乔乔握着果啤,又灌了一大口,“我的梦想,是当一个科研人员。”
“我想,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做着那些发光发热的事。”
林玥很认真地听着,闻言问了一句,“为什么觉得远呢?”
“我妈生病了。”乔乔咬着嘴唇,心情复杂,“家里的积蓄已经用光了,还欠了不少钱。”
“我和梦想啊,始终隔着一个现实的距离。”
也是最无能为力的距离。
林玥有些错愕,似乎是没想到这种结果。但也正因为这种结果,才更让人难受。
她一时间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沉默着,静静听乔乔诉苦。
乌云越来越浓,风也越来越大。
乔乔一边说,一边喝着果啤,不知不觉,那一罐已经被她喝了个干净。
“谢谢你啊。”乔乔笑了笑,“每次都听我说这么多。”
林玥没接话。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乔乔低头笑了一下,“我觉得,你很棒,也很优秀。”
她顿了一下,才看着林玥继续说:“就像,光一样。”
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给天台印下一抹惨白。雨水淅淅沥沥,模糊了世界。
乔乔已经离开许久了,林玥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雨越下越大,她几乎浑身都湿透了。身体的温度也在一点点降低,不知过了多久,林玥才动了一下。
她的眼神仍旧迷茫,却不似之前那般涣散。
“原来,我也可以……成为光吗?”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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