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太太有眼光,蜀地最美的姑娘都能挑到咱家来了,瞧,跟凛哥儿多配!”三婶婶眼见两人的距离微近,拉着方幼眠跟她说话套近乎。她没有应什麽,只是低头抿着淡笑。旁边的人又出言打趣喻凛疼惜媳妇,话茬饶回了方才早膳发生的事情,是想探一探喻凛的态度。喻凛静听着,他面不改色,“婶婶说笑了。”他没有多坐,只道让诸位亲长在家中多玩会,他得去静谷庭探望父亲。如此一说,厅上的人没有多留,叫他兀自去忙。喻凛走了之后,崔氏没一会也离开了,方才还亲热拉着方幼眠手夸来夸去的长辈也没有太热络了,倒是朝她打听起别的事,问老太太可还好?方才就在一桌坐下用的早膳,眼下话里哪里是在问老太太安康,就是想多打探一些消息而已,看看老太太有没有私下里多说什麽。方幼眠心里门清,脸上依旧佯装木讷,认真回话道,“祖母只叫我服侍吃了两味药便歇下了。”没探听到什麽,大家也没有过多问什麽,不一会人就散了,方幼眠一一送了出去,既然老太太吩咐了不在一处用午膳,她也能回去歇息一会。喻凛去看了喻将军,喻将军用了药膳在休息,他在暖阁旁问了问郎中喻将军的身体,而后出来,他还没有去找崔氏,秋玲又在昨日的地方等着了,说是夫人有请。他过去之后,才请安坐下,崔氏迫不及待追问了,“今日你随着方氏过去送母亲,她可有多说什麽?”“母亲问的是祖母,还是方氏?”喻凛道。崔氏问的自然是老太太,可经过他这麽一反问,微愣住,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难不成方氏跟他说什麽了?也是,要不是说过什麽,昨日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方氏在下面操劳,喻凛怎麽会莫名其妙帮着她说话,还叫她过来身边坐下。“方氏跟你告状了?”崔氏没好气问。又忍不住在心里骂方幼眠是个小狐貍精,仗着一张姣好的脸貌,不过是同房一晚,就勾得她儿子为她说话了,天长日久这还得了,岂不是要踩到她的脸上。一提到他那位安静沉默的妻子,母亲的脸色就隐隐不好,想来两人之间的隔阂颇深,也难怪方氏提起母亲,语气便斟而酌之,欲言又止。“母亲,儿子今日过来,是有话想要与您说。”他根本就不是来探望喻将军,是因为方幼眠的事情奔着静谷庭来的。只是不想意图太过明显,叫家里的长辈私下议论。他将今日的事情简略提了一下,让崔氏日后不要再驱使方幼眠做这做那。崔氏高声,“她是儿媳妇,如何做不得这些事情?何况你是祖母叫她管家的。”这些话糊弄外面的人或许过得去,喻凛是不居内宅,可他是朝官,战场上什麽阴谋诡计没见过,如何听不出来。到底是亲娘,许多年没见,喻凛不好将话说得太直白,让她面上难堪。“祖母是叫方氏管家,可不是这样事事操劳,做下人的活。”喻凛反驳。崔氏却不以为意,“我是管教她,让她知道当家做主不易,往后也好节省一些,凡事留心总不会有错,她年岁还好,又算是外人,你是不知道前几年你不在家,母亲办寿宴,她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偷了客人送来的礼,叫我丢了好大的脸面。”言及此,崔氏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将那小丫鬟偷礼的事情说了一遍,即便不是方幼眠的错,她也把髒水给泼到她的头上,“要不是她管不好下人,我至于被人看笑话麽?”喻凛听罢,只在心里喟叹,不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知方氏之前做过什麽,竟叫母亲对她的偏见这样深。看着她也是个乖顺的人,整日里垂着脑袋,低眉顺眼,叫人想不出来她忤逆人,又是什麽样子?“她是喻家八擡大轿擡进来的人,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喻凛不紧不慢道,“故而不算是外人。”崔氏被哽了一下,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将方氏当过喻家人,她的儿媳妇。她崔家好歹是瀛京的高门大户,显贵出身,却要了这样小门户的儿媳妇,刚开始那会,因为方氏,她每每出去与人游玩遭了多少难听的话,想起来就生气。别人酸她有个好儿子争气又如何?还不是娶了这样的。“叔叔婶婶们的儿媳妇尚且不用操劳这些事,她贵为长房媳妇,母亲叫她如此忙碌,委实不好,知道的会说您体恤调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刻意刁难,况且,您总叫她伏低做小,看人脸色,到底打得是方氏的脸面,还是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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