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奴这辈子恨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她爹江生,另一个是刘氏。若非刘氏百般勾引江生,或许江生便不会被迷惑。只是刘氏已经被流放也不知是生是死,而她便只能将仇恨转移到刘氏所生的张鹤身上。
百般接近张鹤,为的自然是伺机报复,不过张鹤在“色”这一方面,与其放荡的生母完全不一样,洁身自好得让她想骂其虚伪。
“只因她是小娘所生,便成为害你娘的仇人了?你娘为何寻死,你为何不问你爹?”夏纪娘收敛了笑容,十分不悦,这迁怒未免太牵强了。
江奴倔强道:“若非他小娘勾引——”
夏纪娘打断了她的话:“你亲眼见到小娘勾引你爹了?”
江奴变了脸色,良久才申辩道:“我见过他小娘对着家中的仆役抛媚眼,当时大娘子也在!”
柳氏也看见了?夏纪娘浮现柳氏的那张端庄严肃的面孔,以她的脾性怕是要骂刘氏不守妇道了吧?
似乎刘氏生性放荡,勾引江奴之父之事已成定论。不过,夏纪娘不解江奴为何会怕被张鹤报复,她问道:“你以为二郎会找你们报仇?”
江奴把脸一撇:“我恨他,那他也该同样恨我才是。以他如今的地位,只要他想,自有人会帮他让我生不如死。”
夏纪娘觉得江奴有些可笑,她恨张鹤是因为张鹤是刘氏所生,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张鹤会因为她是江生之女便恨她。可她却并不知道,张鹤本就不是那种会迁怒他人的人。
至于张鹤生母与江生之事,她不好置喙,而江奴对张鹤的恨,怕也只有张鹤能解了。
张鹤推开门,忽然便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她走到夏纪娘的身边去,问道:“怎么了?”
夏纪娘看了江奴一眼,寻思着是否要趁着江奴在场跟张鹤说明此事,便见张鹤看着江奴与枝儿,又问:“你们是在说什么事么?”
夏纪娘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方才在路上碰到了熟人,便耽搁了会儿,回来得晚了。”张鹤微微一笑。
江奴在张鹤进来后,便十分忐忑,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夏纪娘并未向张鹤提及此事。而张鹤看着她与枝儿,道:“我们想单独处一会儿,这儿并不需要你们,你们可离去了。”
枝儿连忙起身离去,见江奴反应有些慢,便回头扯了她一下,将她带走了。
夏纪娘给张鹤倒了一杯茶,笑道:“二郎在外等了那么久,想必也渴了。”
张鹤悻悻然:“纪娘如何得知的?”
“二郎的交游我都识得,可二郎方才说的是熟人,却不说是谁,我便想,或许二郎本就没遇到什么熟人,不过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在外面偷听了许久罢了。”
“我、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张鹤心虚,她只是内急,无需多久便回来了,不过刚走到门外,便听见江奴略尖锐的声音,她想了想,选择在外面先避一会儿。
她猜到了江奴是张家的仆役之女,却没想到会是那个和刘氏私通的佃户之女。况且她连那个佃户的身份,也是刚才才获知的,毕竟她来到这儿时,刘氏之案早已过去了两三个月,她也不曾刻意打听江生之事。
“她恨你,你便不在意吗?”夏纪娘问道。
“我在意,可是我没办法消除她的仇恨,要我因小娘之事而迁怒于她,我也办不到。不过既然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了,那我日后便也能提防着她了。”
以张鹤如今与孙宁的关系,她随时能让孙宁处置了江奴,可她并没有。一则以江奴的能力,尚且对她构不成威胁;二则她跟江奴不是一路人,不会因为父辈的恩怨而牵扯到这一辈来。
想到此,张鹤又笑了,道:“这下纪娘不必担心我有什么桃花了吧?”
夏纪娘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也已经习惯了她如此乐观,道:“那按照二郎的说法,日后接近你身的娘子都是有目的的了?”
“那是,没有目的又怎会近我的身呢?”张鹤道。
张鹤与夏纪娘离开孙宁正店后,孙宁的厨子又琢磨出了不少菜品,主要是经过夏纪娘的提点,他们已经掌握了土豆的精髓,还凭借着自己高超的厨艺而做出了许多连夏纪娘也不知道的菜品。
孙宁十分满意,待土豆的名气打响后,一些权贵也好奇地慕名而来,他们对土豆的味道赞不绝口。本以为是芋艿之类的,却没想到还能变着花样来吃,还有人认为这等作物,理应种在上林署,供皇室所食用。
童历瑜让柳参军带着司田参军按照张鹤的方法催芽后种了四亩,在他们还未确保掌握了张鹤的种植方法之前,不能透露出一点风声。至于孙宁正店的土豆虽然已经引起了广泛的注意,可那些人也不过是对味道感兴趣,至于如何耕种,他们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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