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卫收起了她的武器。“我不会杀你,洛根。因为你还有用处,因为你的愚蠢与过错无法用死亡弥补。”她伸出一只手,试图擦去飞溅到脸颊的血液,干涸的血渍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这让有着俊秀面庞的她显得危险至极。“你得好好活着,”她冷笑着说,“背负着叛徒的身份,承担着永远也无法弥补的罪责一直活下去,这是我对你的裁决。”那一刻,洛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她和玛瑞克不一样。费雷登的国王仁慈且正义,面对敌人他会慷慨地赐予终结。但她不会,并且洛根知道这并不是出于对大局的考量,从她的笑容里就能看得出,这个自一个泥潭落入另外一个泥潭的灰卫只是单纯的想报复自己。听着玛瑞克的私生子与她因放过自己争吵起来,洛根觉得格外的讽刺:她的战友竟然会因此而感到意外,天真的年轻人以为她放过了自己,而实际上灰卫宣布的却是对失败者最严苛的惩罚。那就是活着。?☆、?她称呼自己为“兄弟”。召礼过后灰卫的笑容如此灿烂,像是刚狩猎归来,清点着战利品的幼兽。她丝毫没有掩饰恶意的意味:“我以为你会死在召礼上。”“很抱歉没让你如愿。”“不。”出乎洛根意料的是,灰卫用一副认真的态度否定了他的讥讽:“我拿阿里斯泰换来了你的命,如果你就这么死掉,我岂不是亏了太多。”“你大可以一刀了结了我,反倒是能给你省下很多的麻烦。”“死多容易啊。如你所说,一刀下去,尸首分离。所有的怨恨、憎恶和纠葛都可以就此了断。”道出这句话的灰卫表情如此平静,她稍微歪了歪头,浅绿的眼睛直视着洛根,仿佛谈论的并不是他的生死,而是孩童之间肆意的游戏。“阿里斯泰遇到事?离开邓瑞姆的第一晚,洛根坐在营火边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这支队伍。她倒是集结了一队了不得的家伙,戴恩河之战前洛根率领着的精灵战士,已然成为当时的传奇;而现在,灰卫的队伍里不仅有精灵,还有矮人和库纳利,以及操着奥莱口音的吟游诗人。而很显然,反对洛根活下来的人不止是玛瑞克的私生子一个。起码在灰卫的同伴之中,就有几位表现出了不满,但没人就此多说什么。她的队伍很安静,洛根并不意外,毕竟灰卫明摆着不是开朗健谈的人,除了她的狗和那个荒野女巫,其他人很尊重她,却并没表现得多么亲密。这倒是给了洛根不少便利,至少闯入一个安静的团体更为自在的多。如此想着,他将目光转向营地里最关键的人身上。灰卫坐在营火的另外一侧,手捧一张规整的羊皮纸,正借助着火光扫视着什么。她的那只马巴利战犬趴在脚边,硕大的脑袋搁在灰卫的脚上,闭着眼不说,还时不时地抽动几下耳朵。对于阅读来说,夜晚的火光着实暗了一些。在这样的光线条件下,洛根能看到的只是她反射着光芒的白色长发和右手上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无名指?洛根讶异地一挑眉,在他听到的情报里,她的婚礼并未完成,那位理应幸运地迎娶她的男人,却最终遭到了不幸——他很笃定自己的情报人员不会出错,杀了邓瑞姆伯爵的继承人可不是一件小事,打听出来龙去脉并不困难。或许是洛根的目光太过直接,正在打盹的战犬突然睁开眼,抬起头,乌黑的眼珠转向了他。这换来了灰卫的注意,她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顺着战犬的方向看过去,刚好对上洛根的视线。他没避开灰卫的观察,灰卫也没有惊讶。相反地,她将羊皮纸随意地一卷,抬起手,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自营火上方掠过。洛根及时地接住了它,然后摊开。一张费雷登的地图,南方的位置轻轻地画了一个圈。这可比灰卫的婚戒更为值得注意。就在他尚且未理解她的动机时,灰卫便打破了沉默:“我想在回到赤崖之前去一趟奥斯塔伽。”画圈的位置正是奥斯塔伽。在瘟潮压境的情况下,在他以同伴的身份加入队伍的情况下?洛根知道灰卫不是随口说说,他也用惨痛的教训换来这个女人很难动摇的认知,但是,回到奥斯塔伽?想也知道那个地方现在是怎样的状态,现如今踏上那片已被暗裔占据的废墟做什么,从层层白雪和尸体之中扒出活的凯兰不成?“我大胆地假设,”洛根直截了当地开口嘲讽,“你将要求我与你同行。”“你当然得和我同行。”灰卫微微蹙眉,比起不满却更像是困惑,仿佛不理解洛根为何做出如此反应,“得有个会拿盾的人顶住敌人,以往这事都是阿里斯泰干,斯坦和奥根都不擅长。”“暗裔马上就要发动总攻,而你却要深入荒原?”而且就算是加上这个理由,洛根也觉得这个想法不可理喻,“想要怀念过去,在侨民区多住几晚岂不是更安全,那里可藏着你的童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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